杏杏想了下:“那二婶婶回头问问四哥哥的意见?”
白晓凤愤愤道:“那臭小子,能有什么意见?!这伤不知道好利索没,就又往外跑——方才有客人,我没好意思骂他,不然,我打断他的腿!”
说是这么说,但晚上白晓凤还是给喻永桂在小灶上留了滋补的鸡汤,等喻永桂回来后,她端着鸡汤过去,问喻永桂今儿对那姑娘的看法。
喻永桂吊儿郎当的样子:“娘,我是没什么意见,就是……”
白晓凤追问:“就是什么?”
喻永桂嘿嘿一笑:“我白日时与那姑娘打照面,那姑娘面带勉强,眼神游离,按照我的经验来说吧,这姑娘八成是有心上人了。”
白晓凤大惊:“什么?!有心上人了?那不能吧……有心上人了还来跟我们相看,这……”
白晓凤越想越气。
把他们家当什么人了!
喻永桂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娘,说不定是我看错了。不过这事再慎重打听下总没坏处。”
白晓凤将信将疑,越想越觉得火气直冒,她也顾不上念叨喻永桂,匆匆回去,找相近朋友去查了。
正好,与她素来交好的刘夫人,有一位手帕交跟那位夫人还算相识,这么兜兜转转查过一圈后,人家隐晦的过来提点了一句,说是还是不要结亲的好。说是前些日子那户人家把家中小厮打发出去几个。
还说什么,这事之后,那户人家还时常爆出争吵来,时常能听到那姑娘在哭。
好家伙,差点把白晓凤气了个倒仰。
这是近些时候京城中出了千金大小姐跟马夫私奔,至今下落不明的事!所以那户人家发现家中女儿与小厮有了情愫,就赶紧快刀斩乱麻,把小厮赶了出去,又急急要把女儿嫁出去!
白晓凤越想越气!
虽说她家桂哥儿文不成武不就的,但那是个孝顺孩子,对家里的弟弟妹妹也好得不能再好!还时不时的给她们买礼物回来!
多好的孩子!
凭什么他们出了这档事,就来祸祸她家桂哥儿啊!
白晓凤气得眼都红了,看向桂哥儿的眼神也难得带上了几分母爱,发狠道:“娘一定给你找个好姑娘!”
桂哥儿自然是无所谓的。他耸了耸肩,什么也没说。
反正先把他娘应付过去,过完这个年再说。
快过年了,喻家是照例要把达奚司婆请来一道过年的。
这次去山中接达奚司婆的人,是杏杏与桂哥儿。
达奚司婆算着日子也差不多了,早就收拾好了东西。
“不过,前些日子我救了个姑娘,她体内有余毒,伤恢复的慢点,这几日刚好一些。”达奚司婆皱眉,“我估计得带上她。”
杏杏自是一口应了下来:“好呀好呀,府里地方大得很,没事的。”
杏杏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外头一个姑娘冷静的声音道:“婆婆,我采药回来了。”
说话的同时,门帘也被掀起,一个眉目清冷的少女背着草篓走了进来。
结果喻永桂一见那少女模样,脸色疾变,迅速抽出腰间软剑,护在杏杏与达奚司婆面前。
“你还没死!你在这里是什么目的!”
喻永桂持剑警惕的看向那少女。
那少女皱眉看向喻永桂,声音冷了几分:“你是找我寻仇的?我们出去打。”
两人对视一眼,正要一道出去,达奚司婆一声怒喝:“打个屁!我这的药草,你们损了半点,看我不弄死你们!”
那眉眼清冷的少女愣了下,竟然真的就不动了。
喻永桂一看,察觉出不对劲来,下意识看向达奚司婆。
“一天天打打杀杀的!”达奚司婆转过来骂喻永桂,“我花了那么多名贵药材把她救活,她还没赔钱呢,你替她交?”
杏杏见那眉眼清冷的少女老老实实站在边上没吭声,不像是有什么危险的样子,她在喻永桂身后拉了拉喻永桂的衣袖:“四哥哥,怎么了?”
喻永桂指了指那眉眼清冷的少女,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先前差点砍死我的那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