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小女儿提出给少爷的吃食中混入细叶水草。”
管家这话一出来,明显感觉钱串子周身的气质都变了。
哪哈还是端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可熟悉他的管家自然明白。
此时老爷越是平静,那内心的报复必然是越发浓烈的。
一时间,管家也不敢在开口多说什么。
钱串子手里端着汝窑产的茶杯,将已经冷了的茶水一饮而尽,一张胖脸挤满了笑,“细叶水草好啊!”
“细叶水草这玩意儿,若非在扬州住久了,深谙后宅陷害之道的人,还不一定能知道,这玩意儿可是有大用的。”
钱串子话音刚出来,管家就顺着他的话说:
“老爷说的是,细叶水草配花生甜汤最好喝!”
“嗯,小孩子嘛,哪个不爱吃甜的,杨管家那小孙子看着虎头虎脑,一定没少吃甜的。”
“老爷英明!”
管家低头回了一句,里不再开口。
主仆你来我往的几句,就将杨虎子的去处安排好了。
可两人丝毫没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妥之处。
毕竟,钱串子生意能做的那么大,若真是个菩萨心肠,早就被人拆了骨头吞进肚子了!
哪里能守得住偌大的家业。
石桌上头的桑树像一把撑开的绿色大伞,中间点缀着红红绿绿的小果子,被风一吹,树叶随着微风摆动。
伴随着阵阵桑果的酸甜味儿,从风中涌入鼻孔。
偶尔有一颗成熟的桑果落下来,钱串子弯腰,捡起桑果放在手心吹一吹,仰头扔进嘴里。
砸吧嘴道:“啧,真甜!”
管家默默守在一边,对他如此的行为似乎早就习惯。
其实,管家也看不太明白,老爷为何会这般。
明明,他什么都不缺的。
不过,老爷行事作风,他看不明白的多了去了,也不在这一桩。
“再过两天,这桑果就能熟一大片,意意和韫儿来了,准能吃个痛快。”
钱串子仰头看着树上密密麻麻的桑果,笑眯眯的说。
树上大部分桑果还是红色,只有个别的已经成了深紫色。
一小部分还是绿色的小果子,看一眼只觉得嘴冒酸水。
“老爷说的是,吃不完还可以酿酒,老奴还记得,您说沈姑娘酿酒的技术可是一绝。”
管家总听老爷说起沈姑娘的酒,可从未有机会品尝过一回。
“你个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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