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味的显摆,高调。
因为女佣的高调,两年后,女佣为陶家招来了泼天大祸。
在那个年代里,一夜之间便将陶家都毁于一旦
陶建川被抓取劳改。
临被抓走的那一夜,陶建川冒险给女佣妻子和孩子弄了一条生路,让自己的贴身保镖夫妻两,护送妻子和儿子偷偷逃到港城去了。
八年后,陶建川重获新生。
他只身一人去了港城,却没能找到他的孩子。
再后来,陶家因为种种原因,举家迁居国外。
虽然陶建川年年去港城,几乎是地毯式寻找,却也没能找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甚至连那一对保镖夫妇也没能找到。
再后来,年逾四十的陶建川老爷子在国外成婚了。
却是终生未育。
老爷子把一辈子的精力,都花费在了建筑学术方面,对于前妻以及前妻留下的年幼的孩子,他也只能放在心中,时时思念,甚至于都成了一种心病。
也许是老爷子一辈子操劳过度,也许是因为年轻时候经受极苦的一段生活,也许是因为思念亲人,思乡心切,致使老爷子肝病郁结。
老爷子终究是亚裔,在人种方面和西方差异很大,很难找到配型,所以,老爷子决定回国治疗。
在国内,除了下落不明的前妻和儿子之外他已经没有亲人了,唯独郁家,是陶家的故交,郁家老太太以及郁长青夫妇包括郁景延都无比热情的招待了陶老爷子。
郁景延亲自给陶老爷子安排医院。
住院后,郁景延又想尽一切办法,在国内给他找配型。
这让老爷子忽而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他想,在国外漂泊大半辈子了,也该是落叶归根的时候了,就想着哪怕自己的病治不好,能埋葬在国内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至少国内,有他的至交好友。
有了这个打算,陶老爷子便让跟来的随从去他的祖籍老家,想要买一块墓地。
结果,随从回来的时候,给陶建川老爷子带来一个重大的好消息。
随从对陶建川说:“陶老,在您老家祠堂旁边有一个破败的小院落,据听说,这院子里以前住着一对老夫妻,男的眼瞎,女的瘫痪。这对老夫妻说,他们年轻时候是陶家少爷的保镖。”
听闻这个消息,陶建川的精神都瞬间好起来了。
他怕得到的消息有误,便让随从悄悄的再回祖籍细细打听一番。
几天之后,随从回来了,告诉陶建川一个很确切的消息:“老夫妻两个就在年前刚刚去世的,去世之前,他们把唯一的女儿送去了安城最好的精神病院,据说他们的女儿年轻时受到过严重的刺激,变成了精神病。老夫妻两活着的时候,对女儿照顾的很好,老夫妻两先后去世,女儿也就只能送到精神病院了。”
听到这里,陶建川眼泪都扑簌簌的掉下来了。
他苍老的声音含糊不清的问道:“他……他们的女儿你能找到吗?你知道在哪家精神病医院吗?快去打听打听,务必把那孩子给我找回来。”
随从是个办事能力很强的人,他立即回答道:“精神病院我已经找到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把那个女人带过来,只不过她现在也五十多岁了,而且精神失常,您……愿意见她吗?”
“见!快把她找回来,快去!”陶老爷子迫不及待地命令随从。
翌日
随从便把女精神病人带到了陶建川的面前。
虽然五十年没见故人了,可见到眼前这位五十来岁的女精神病患者的时候,陶建川瞬间老泪纵横了:“像,实在是太像了,你的样貌,有八分和你爸爸相似,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爸爸做了我十年保镖。对了孩子,你还没告诉我,你姓什么?”
陶建川心里想,如果眼前这位女精神病患者说出了自己的姓,和他保镖的姓一致的话,那这位女精神病一定确定是保镖的女儿。
女精神病有点怯怯的,却也精准的说出了自己的姓和名:“报告医生,我姓……梅,我叫……梅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