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爸爸齐伯伯送的。伯伯是陶艺大师。齐承的小男朋友就是齐伯伯的最小关门弟子,爷俩掐架,什么传统艺术现代艺术的矛盾,掐着掐着就有不少灵感。齐伯伯弟子好几个,一块烧陶制品残次品很多,摔碎了可惜,就满小区的送人。”
宋子鹤的注意力转移了。
李庚手拿湿毛巾从小腹擦到双腿间。
“小区门口有一个陶器堆乱七八糟的摆着,那都是不要的残次品罐子?怎么不扔了?”
“那是齐伯伯带领弟子特意做的艺术标志。”
真没品味,那可是获过奖的陶器艺术。
“我真没看懂。不就是瓷片瓷罐吗?还不如种上花花草草的呢。那他男朋友?”
“齐伯伯希望齐承做陶,可齐承没有艺术细胞就学了医。他小男朋友是齐承捡回家的,齐伯伯又当弟子又当老儿子,说那小孩悟性高有创造力,让齐承拐走了。齐伯伯知道了气得一蹦三尺高,追着齐承就打。”
想起隔壁邻居鸡飞狗跳,宋子鹤就想笑。李庚心里暗出一口气,还好把他注意力转移了。抬起腿擦他的膝盖和小腿肚。
“说是等那小孩从美术大学毕业就结婚。”
擦了脚尖,再把内裤换了新的提到大腿处,宋子鹤把手伸进被子自己穿好。
“松快点了吧。躺着别乱动,我把水泼了,回来喂你喝点汤。你再睡一会啊。”
宋子鹤一开始是想自己来,可他坐起来齐承都不让,更别说自己擦身体了,说什么危险期,很容易发生各种并发症,吃饭拿筷子就有可能心脏破裂。
要么找护工,他不可能让陌生人把他像个地瓜一样翻来覆去的清洗。更别说他不喜欢有人碰他。
要么就让阿姨来,阿姨五十几岁了,虽然和亲妈年纪差不多,但他还是觉得男女有别。
要么就找自己父母来,先不说怕不怕父母担心,他怕的是父母看到他就哭。
这么比较下来,只有李庚最合适。
睡裤脱下去的时候他就紧张,李庚就和他说话,把注意力转移了,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也许,还是有希望的。
他能接受了李庚的擦身体,那是不是能接受李庚抚摸?擦和抚摸都是在身体上移动啊,等量交换就是一样的啊。那接受了抚摸也许真的可以到最后一步!
宋子鹤突然有些激动,他是在好转了,不是心理建设,也不是逼着自己去如何,而是真的从心里接受李庚了,这些努力没有白费,他往前前进一大步!
谁都有倦怠期,也许,也许他太着急了?把以前的努力都给忽略了?所以才有一种沮丧感?
那是不是说他在用些时间,就真的可以了?
在低落懊丧似乎特别没用想退缩的时候,他能接受李庚给他擦身体,脱衣服,这就像是强心针,直接让他恢复了些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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