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花见盛情难却,再说天也晚了,遂欣然而往。
到了村长家里,果然是先前看到的那所大房子。
把马栓到院子一角,行李卸了,村长让一个老仆人弄点干草料喂马。
然后把他们让进正屋入座,开始张罗晚饭。
叶寻花对钱胖子使了个眼色,钱胖子会意,连忙拦住村长,说自己带了干粮,在此借宿已经是够添麻烦的了,饭就不用做了。
“乡野之地,只些粗茶淡饭罢了,尊客莫要嫌弃就好!”
村长执意要做,叶寻花见推辞不过,也只能由他。
立春和金剑也去厨下帮忙,不一会儿端了六七个粗瓷大碗上来。
尽是些寻常的菜蔬,一碗风干腊肉算是见了荤腥。
周德彪也把自己带的干粮肉脯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大家围着桌子边吃边聊。
正吃了个半饱,忽听见外面叫嚷四起,有马蹄声来回奔走,同时有人大声呼喝,夹杂着人的惨叫声。
屋内众人齐齐变了脸色,村长站起身去外面察看,还没走到门口,房门就被一把推开了。
老仆一步迈了进来,嘴里喊着:“老爷!老爷!不好了!官军……”
话没说完,嘴里标出一口鲜血,人慢慢扑倒在地,背上赫然插着一支羽箭!
叶寻花一个箭步来到门前,迅速把敞开的两扇房门关上,就听见一连串的“咄咄咄”声响,不知有多少支羽箭射在了木门之上!
外面传来一个人的呼喝:“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御前骁骑营,前来捉拿梁山悍匪,快快出来受降!”
村长闻听一跺脚,嘴里喃喃道:“不让你们去你们偏不听,这下祸事来了吧!全村人的性命休矣”!
说着就要出门去跟官兵解释。
嘴里喊着:“我是本村村长,官军大人!这里面有误会,听我给您解释!”
叶寻花伸手一拦,说道:“别出去!恐怕有危险!”
村长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若不出去分说明白,他们还不得把房子点了?”
“没事的,我是村长,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村长打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就见一群七八个官兵骑马而立,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兵刃,有几个还执弓搭箭戒备。
村长先赔了一个笑脸,刚要说话,为首的一个校尉猛的一催马,直冲过来,手里的钢刀一挥,就把村长的头颅砍了下来!
村长的脖腔里喷出一股热血,身体这才晃晃栽倒,滚落一旁的头颅眼睛圆睁,好像还不相信这是真的。
杀了村长的校尉举刀大喊:“骁骑营蔡大人有令,全村匪徒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杀!”
另外的几个官兵一齐朝着屋子冲过来,几步就到了近前。
叶寻花从门缝里见村长被一刀枭首,赶紧把房门关上,对脸露惊恐的钱胖子和镇定自若的周德彪,以及茫然无措的郑漏斗道:“今天这场厮杀是避免不了的了!等下我在前面开道,彪子断后,其他人去牵马,咱们一起冲出去!”
“是!”
众人答应一声,有叶寻花在,再大的危险也能度过。
骁骑营的官兵在门外用兵刃砍门,那个校尉见同伴急切之间无法破门而入,便用火把引燃了屋顶的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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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的烈焰升腾起来,很快就把屋顶烧穿了,并引燃了檩条和房梁。
钱胖子暗叫一声:今年流年不利,怎么老是被火烧呢?
叶寻花不再迟疑,打开门就把一个圆筒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