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斩钉截铁,带着上位者不容挑衅的威严。
他目光环视一周,准确无疑地落在薄司源身上。
不必开口,意思已然明了。
刚才的兄友弟恭,不过只是逢场作戏的错觉而已。
在老太太跟前,薄司宇都敢如此嚣张。
薄逸轩强行压下心底的不悦,主动起身打圆场。
“司宇,你这风尘仆仆赶回来替你奶奶祝寿也废了不少心力,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薄司宇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怎么说话的?要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给我祖宗祠堂跪着去!没得过个寿还要受这鸟气!”
老太太头一个跳出来表示不满,恨恨地瞪着不争气的儿子。
只有犯了大错的人,才会被罚跪祠堂,一跪就是一整夜。
仅次于请家法,被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得皮开肉绽。
美其名曰跟列祖列宗认错。
其实,夜里冷风呼啸,据说有鬼。
能把人吓到尿裤子,止小儿夜啼。
薄逸轩就是有再多不愿,此时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是我冲动了!”
薄逸轩从善如流,马上认错。
“还不给司宇道歉!”
“大哥,是我的错。乐乐兴许是年纪小记错了,说我觊觎总经理的位置,奶奶正为这件事动气呢。”
薄司源笑得人畜无害,温和得让人挑不出刺。
悄无声息间就把薄逸轩下不来台的尴尬境地化解了。
薄逸轩长舒口气,真怕了他这个深不可测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