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这一刻,郑八斤手往下一探,再度将他抓住。
老头吓得裤衩尽湿,终于松口说道:“先把我拉上来,有话好说。”
早点配合不就成了,有好烟,还有钱收。郑八斤将他提上来,丢在一块平地上。老头已经吓得走不动路,双腿都是软的,面色也显得苍白如纸。
时间紧迫,郑八斤顾不得这许多,直接让他把机房的钥匙掏出来,自个儿发起电,教人上去操作。
郑八斤却是站进了溜篮里,打算亲自过去找对面的人说,不然,对方如果再不给别人面子,一来二去,耽误时间,第二炮可能就会响起。
这机器的操作,其实很简单,上面有个就如离合器一样的东西,只要把它放下,机器就会带动钢绳,把溜篮子送到对面。
如果是从对面坐上人,摇一下小红旗,这里再把溜篮拉过来。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快要到岸的时候,要轻轻把离合拉起,提着减速,不然,就会冲撞对面的山体。
对于郑八斤来说,这不是问题,只要到达对面,不管你停得稳不稳,都不会伤到他,可以提前跳过去。至于会不会把溜篮撞坏,现在不是考虑的时候。
这时,小雪和赵茜已经赶下来,小雪跟着跳入篮里,说什么也要跟着郑八斤去冒一下险。
郑八斤拉起她的手,想将她拉下去。
她死死地抓住栏杆,说什么也不放手,就说她没事,想要寻求一下这种刺激,要体验一把。
赵茜也像是在较劲一样,跟着就跳上去。
郑八斤没办法,只能在心里骂二人,果然女人就是感性的动物,有时真难得讲道理。
为了大家的安全,他也顾不得这许多,忙叫那人快开溜。
那人正是村长,从来没有开过这玩意儿,刚才听郑八斤讲解过,现在竟然忘记了,郑八斤再教,好不容易开始起动,却太急,要不是郑八斤让两个女人提前抓好扶手,差点就撞在栏杆上。
这栏杆,比人高,但是,中间都有一根一根横木,很容易撞上身体突出的位置。这是郑八斤最不愿看到的。
郑八斤心里大惊,但是,看着滔滔江水,有些犯难。
村长找来一个村民,说道:“这个人叫张三,水性很好,而且,经常做溜索,这些炸药就是他带过来的,让他去通知对面的人,应该没有问题。”
郑八斤点点头,也只能如此。
正要打发他过去,却听一声炮响,一块石头从郑八斤身边飞过,吓得他赶紧一拉张三,差点没打中头部。
张三吓得面如土色,心说,对面的美女乡长太不够意思,要放炮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虽然说江水吵得厉害,对面喊话不一定听得到,但是,好歹也给信号,大家躲一躲嘛。
“快过去,通知他们停下,不要再乱放,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郑八斤拍一拍惊魂未定的张三,示意他镇静一点,然后,对着江对面的人们不停挥手。
对面的人根本就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没有人回应。
张三一咬牙,深深吸了几口气,去找开溜索的人渡他过去。
但是,那人一根筋,说什么也不干,原因是,他刚刚得知,这里要架一座桥。
原本高兴,以为公路修通之后,会有大量的人过来,都得坐溜过去,为他增加收入。没想到,人家要架桥,谁还会坐这玩意儿。
虽然说,他把溜索经过改良,用铁巴焊了一个牢固的厢体铁档,用柴油机做动力,一次可以渡十来个人,就算是一头牛,也可以安全渡过。但是,比起桥来,人们更自由,还不收费用。
这无疑是断了他的财路,自然不同意,恨不得公路不要修,维持现状,一个月还可以收千把块钱的过江费。
张三看情况紧急,心里一横,抓住溜索直接就划了过去,看得人们一阵惊呼,就连郑八斤都替他捏把汗。
虽然这里两岸是江边相对狭窄的地方,但是,也有六七百米,一旦体力不支,或者是手一酸,就要落下江水。
这正是雨季,江水深不可测,水流湍急,水性再好,也难以上岸。
好在,张三的臂力过人,在人们担惊受怕之中,幸不辱命,但是,依然累得够呛,喘了几口大气之后,才去找对面的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