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蓝衣的他格外惹人注目。
木衡侧身挡在萧浅身前,他手中好的木棍对准了他,大喊一声,“你是谁?!”
那人没理他,只是从腰间掏出两颗烟雾弹,朝他们射去,一瞬间烟雾充满整个街道,萧浅手掩口鼻,微微蹙眉。
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正想高声呼唤金照,不料一只手钳住了她的腰。
有一个人出现在她身后,她竟然毫无察觉。
那人一手抓着她的腰,一手拿着手帕捂住她的嘴,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别出声,是我。”
是东方溯。
萧浅愣愣地看着他。
是他,那个在楼梯上,帮她捡木簪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意识到,东方溯帮她捡了簪子,她忽然喉咙一紧,鼻子一酸。
她有好多好多话想问他。
想问他这些天他都去哪了……
想问他知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他?
想问他知不知道她很想他?
可如今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唇瓣微微颤抖,正冒出一个“东”字,她鼻尖忽然嗅到一阵奇异的香味。
是迷药。
手帕上,有迷药。
萧浅有些不解地看着那处白纱,来不及询问,她就逐渐失去了意识。
东方溯揽着萧浅盈盈一握的腰,把她拉进怀里,避开那些西湟刺客的动作。烟雾散去,他做了一个手势,刺客了然,撤退了。
匆匆赶来的王景思还喘着气,他看到东方溯怀中的姑娘一愣,挠了挠头,“看不出来,溯公子竟然这么温——”
柔。
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那木衡举着木棍直冲冲向东方溯跑去,“——你快放开二娘子!”
东方溯侧身躲过他的攻击,抬手直接一刀砍在木衡的后颈。
木衡吃痛,晕了过去。
王景思:“……”
王景思低头看着木衡后颈的红痕,他忽然觉得自己后颈也有些疼痛,他想他该收回刚才说溯公子温柔的话,下手这么狠,应该是不温柔的。
“你方才说什么?”
王景思连忙道:“溯公子,这些人该怎么办?”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木衡跟金照,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侍卫为什么忽然晕倒了。
东方溯略一沉吟,“带走。”
说完,他轻柔地抱起萧浅,生怕弄疼了她。
—
等萧浅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马车上,车上只有她一个人,脸上遮着一个帷帽,看样子应该是东方溯留下。
她坐起身,拿起那个帷帽看了看。
外面有人在赶车,她凑了过去,掀开车帘的一个角,是两个人,都背对着她,穿着的衣物皆是西湟。
其中一人察觉到萧浅的动作,他微微侧身,右手放到左胸口行礼,他道,“李小姐,前面便是西湟了,还请稍作休息。”
……小姐?
这个称呼,既不是秦北的,也不是西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