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先生挥挥手。
“你自己想办法去吧,这我真管不了。”
严松跪在地上不起来,哭着哀求着,张老先生干脆自己上楼去休息了,也不让人去搭理严松。
不是张老先生心狠,是严松人缘太差,脾气也太坏,没能力没本事,就算是救济了,也是自找麻烦,严松撑不起这个公司,他不能翻身。
那么多钱打水漂啊,不要了?一个项目能赚多少?
都精明着呢。
严松恨不得家里有印钞机,想办法算计这些钱,想怎么把自己的财产变成钱。
可他值钱的东西都在高利贷公司,他能卖什么?真找不出钱啊,真没钱。可他活着的每一分钟都在欠别人钱,这钱还是叠加的。
去找刘凯,刘凯谈生意不在本地,手机不通。去找其他的点头交,一块喝过酒的,这些人似乎集体不在本市,不是出去休闲就是出去谈生意。
严松的眼睛通红,人都疯了一样,上蹿下跳东奔西走,可他嗓子喊哑了,眼睛快哭瞎了,好话说尽了,膝盖一直在弯着,谁都不见他一面。
他吃尽了闭门羹,听太多嘲讽和冷言冷语,也看遍了冷漠的脸。
有什么办法?他有求于人,哪怕有人说他,严松,你也有今天?以前你那风光嘚瑟的样儿都哪去了?怎么像讨食儿的狗一样?他啥都要忍着。
到了第五天凌晨,零点一过,身边一个壮汉接了个电话。
“严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严松吓得一哆嗦,想跑,可他这条腿根本跑不掉,刚做出一个逃跑的姿势就被壮汉上来一拳打在腹部,打的严松直接晕了过去,被壮汉拖死狗一样拖进了车。
等他被一盆冷水泼醒了,他被关在狗笼子了,就是一个一米高一米二宽的狗笼子,大拇指粗的铁筋焊接而成,他坐不能坐,只能像狗一样爬着。
一个大汉关了手里的水管子,刚才就用水管子喷他,喷醒了。
信义信贷公司的业务主管,脱了西装外套,衬衫袖子卷在手腕处,手里拎着一根棍子,周围站了十多个人,狭窄的地下室,阴暗的环境,一束强光照在他的身上,业务主管拿出手机对着爬在笼子里浑身都是水的严松拍了一张照片。
“说吧,能还钱吗?”
“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天啊,我真没有钱。”
严松跪趴着,抬着头,哀求着业务主管。
“行,没有钱有没有钱的办法,你抵押在我们公司的房子,我们就要处理了。你抵押了三处房产,一栋别墅,两套公寓,按着二手房的价格来算,勉强能够你这五天来的利息。”
“不可能!我爸妈住的别墅当初买的时候花了千万,房价这么贵,地段还很好,一套别墅就有一千多万,那两套公寓我都没住过,也是新的,还在商业区,这两套公寓加一块也有一千多万,这三套房子加一块怎么都有两千多万了,怎么可能只够利息呢。你们,你们不能太坑人了,你们这是豪取抢夺,你们这是侵占!你们这是违法的!”
严松死也不认,他们家房产很值钱,就算是高利贷公司也不能这么计算的侵吞了财产吧。
业务主管一听,大笑出来,周围的人都笑得东倒西歪。
“他和我们说违法?违法?你他妈是不是傻啊,我们干的就是违法的事儿啊,你他妈想公平可以啊,拿钱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借钱的时候你签的合同上边写的清清楚楚,也写了到期不还信贷公司有权处置抵押物,也写了到期不还利息按日息算,这些你都同意了的啊,现在你说违法?行,兄弟们,给他看看啥叫违法!”
一声令下,严松惊恐的大喊。
“你们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给你洗洗脑子!”
四个壮汉从角落里拖出四个高压水枪,一打开开关,水枪的水就喷向严松,前后左右四个地方喷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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