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行于林间,前首两位黑袍人言语相砥,起了冲突。
“下身,急!”
“急也不行,大老爷们能被那几两肉憋死?忍着。”
“嘿!娘个老子的,你憋一个我试试,你当你是谁,我这就跟你商量一下,你甩个死人脸,给谁看了?”
“你还急了,没得商量!陈堂主吩咐过,柳剑派的弟子现如今都是筹码,动不得,这丫头还是柳如是的亲闺女,给你碰了,你说我们死不死,你就忍忍,不开仓又不碍事。”
“我呸,我呸死你个狗东西,你他娘的把我当啥人了,我尿急憋不住了,让你在这儿等会老子,容我去放个水,你说我惦记这丫头?我呸!”
“快去快去,懒人屎尿多!”说话之人将柳静芝自肩头卸下靠至树旁,见她仍是哭哭啼啼也是心头烦躁,挥了挥手:“歇会吧,要放水开闸的赶紧了去。”零星跑开几人。
柳静芝口被塞住不能言语,泪眼盈盈望向身旁黑袍人,“呜呜”作声,眼乞可怜乖巧讨饶状,黑袍人见之,心头也是不忍,怜悯之心泛起,伸出双手
“最看不得这等可怜之状。”
将柳静芝双目用黑布缠上,又套一黑色布袋将脑袋整个包住。
“这下便好,看不见了。”
小歇片刻,起身清点了人数:“齐了,上路!”
扛起柳静芝未走几步,队首被称作老舍之人似是发现何些,侧头喃喃脚步渐慢,突然一个回身抽出钢刀向身后劈去。但不待完全转过,胸膛已被一铁剑贯穿,再将拔出,血如泉涌。另一黑袍快步上前接过柳静芝,与出剑之人快步奔出。
风云突变,众人不清楚发生何事,呆立当地。
“追!我门弟子何有人使剑,定是奸细!”
有脑筋活络者发声,霎时余人警醒,十三位黑袍人皆拔出钢刀,策步追来。
那时喝过活心龙阳露,柳珋觉疼痛立减,提步运气直奔灌木丛领去,汪毓虽无内力可运,可单比脚程怕是胜过十个柳珋,也是紧随其后。二人先是半避半行,但始终未见鬼手门黑袍人,担心得紧索性启开脚步不再顾忌,不多时便达灌木丛处。
“奇了怪哉,我且记得师姐应是于这附近躲起,怎就寻不得了?师姐……静芝师姐……”柳珋蹲于灌木丛中,声微却劲足,喊叫着柳静芝,希冀其有应答。
柳静芝此时已被鬼手门掳去,又如何能应得。
“柳兄,莫喊了,过来看。”汪毓发现一矮脚灌木荆棘钩住几缕粉色丝绒,且有血迹附于其上。
“啊!这锦缎颜色,是静芝师姐!师姐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真当怕啥来啥,汪毓神色凝重,一时也是失了主张,鲜血凝固多时,说明距柳姑娘被掳已有段时间。抽出短剑挖埋掉沾血荆棘,再将几缕丝绒扯出散于风中。
“柳兄,做好最坏打算。查探务必小心,看看四周可有丝绒鲜血,我们循着血迹找找。”
荆棘勒挂血丝本就稀少,再经一夜雨露冲洗也都难辨,环顾四周再是找不得第二处血迹点,幸得几处有丝绒挂住,便由此循至一处青苔石,石旁草苗皆伏似是被重物压过,乃是柳静芝睡卧一夜之所。
“汪兄你看,这条草道延申所去,灌草也都伏倒,若此密集倒像是脚印。”
“跟!”
二人猫腰躬身一直追到密林深处,天庇佑之,正遇鬼手门众道旁歇息小解,汪毓趁其中两人不备伏击改换掉衣物,待集合时混入黑袍群中。不曾想老舍心细眼毒,竟发觉汪毓体型动作不似自门之徒,举刀不及劈至,已被汪毓绣锦一击毙命,柳珋见事发突然,手比脑快已是接过柳静芝,二人疾步如飞。
扯掉面罩黑布口纱,割开锁缚麻绳。强光刺来,柳静芝先是一愣,待看清己已横卧柳珋怀中,哇一声大哭,弯起上身直将伏抱住柳珋
“啊……嗯,柳珋你个笨蛋,怎么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