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木头、白瓷片,唯一装饰无非是墙壁上的玻璃镜,而且此间为了保温,墙壁甚至门窗都做过保温处理。
内里无法藏人,外面想听动静也只能听个寂寞。
所以此方浴室成了陆长生府上唯一言论自由地。
“我说两位天潢贵胄,今日齐聚,莫不是有大事发生吧?”
“事先声明,老弟我非官非爵,这天下更是你朱家的天下!”
陆长生了了火车模型这一桩事心里正美,剩下坐等长生医院开业,随后将府上技术拍出去,便可天高任鸟飞了!
朱标满脸苦涩,嗫嚅着不知如何开口。
朱棣眼瞅自家大哥不说,自作主张把话题甩了出来,
“我爹要给我大哥赐婚!”
“哦?常氏故去多年,吕氏非人,老朱这么做无可厚非!”
想到什么,陆长生侧头望向朱标,
“莫非标哥还挂念常氏,不愿新立?”
朱标点头又摇头,目光躲闪。
朱棣实在看不下去大哥的扭捏,
“哎呀,我的长生老弟,大哥这是怕你不高兴!”
陆长生一脸狐疑,
“与我何干?”
朱标终究还是吐出实情,
“长生老弟有所不知,我爹中意之人乃是魏国公小女儿徐妙锦!”
话毕两兄弟齐齐紧张地望着陆长生。
陆长生目瞪口呆,脑中接连闪过徐妙锦唇红齿白的男儿装形象,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想到此女原本历史上青灯终老的孤独,如今却是因为自己出了偏差,不知是高兴还是彷徨,莫名心里空落落…
可能是男人普遍对美好事物的占有欲作祟吧?!
短暂失神后,陆长生恢复常态,
“妙锦姑娘确实才貌双绝,标哥身份尊贵却心性纯善,以后更是要成为朱圣的人,你二人若成,倒也是千古佳话。”
朱标见陆长生说的淡然,满脸不解,
“老弟与妙锦姑娘结识良久,难道不存爱慕之意?”
陆长生飒然一笑,
“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我选择出山这条路,就没可能再与常人一般娶妻生子,缘由你们已是知晓。”
“你们俩兄弟不会就是为此事而来的吧?”
陆长生将头深埋入水底,片刻又浮出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积水,
“大可不必!”
“你们都是我在大明为数不多的朋友,若能彼此互生情意,将日子过的美美满满,我会很开心的!”
朱标目露追思,
“心里住着一个人,又如何再生出别的心思!”
“唉,我无再娶之心,妙锦姑娘又何尝存了嫁人的心思~”
陆长生认同地点点头,记忆里的那世,也曾有一份刻骨铭心,那种感情纵然过去一甲子,也不见得能淡去多少!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何况陆长生心底总有一种错觉,徐妙锦若是跟了别的男人,会让他心头不爽。
于是也并不打算再劝,转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