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就有一批病患涌来,直把瘟神庙堵的水泄不通。
惊雪一问,方知病患大多从别处挤来,便立命医官禀告府尹,说:“叫人通知各处,不要乱动,否则我不客气了。”
又说:“张布公告,通知百姓,若有再染病患者,我们派人上门诊断,轻者,抓了药,在家自行解救。
“重者也不必送来,只在自家屋里隔开,命人来报。家中寡居者、急重者再送过来。
“每一箭之地,设两名传报兵。有误了人命的我一个一个算在你们头上。”
医官听命,忙去知会府尹。
这里惊雪与郎中们立时对拥挤来的病人做了区分,大多是轻症者或未染病者,抓了药,教了煎煮用药的法子,让自行家去。
个别重者,仍安排住下治疗。
那府尹与刺史听报,只得照做,叹道:“也不知这人来头,老弟,我命不久矣。”
刺史笑道:“言重了。自古福祸相依,兄台未必不会因此事立功升上去。”
府尹摇头叹气道:“托您吉言吧。也罢,咱们上街走走可否?”
刺史道:“这会大毒日的出去做什么。”
府尹道:“既然福祸相依,总得做点什么不是?也不能全凭运气。我想,如今放粮的事可以做了。”
刺史笑道:“真老狐狸,那就体察体察民情去吧。”
于是两人带人各街坊走了一遍,至晚方回。
又次日一早,府尹便来拜谢惊雪,感激涕零自不必多说,又说:
“昨日去别处看了,疫情已基本得以控制,他们都想见见姑娘,姑娘可否他处走走?”
惊雪道:“没什么好见的,有事再说吧。”府尹只得答应着便去了。
太阳起来时,江岸也醒了,二人见时,哪能不喜极而泣?这个只顾哭,那个只顾笑,一人只顾轻拍打,一人只顾伸手拉。
惊雪嗔怪道:“知不知道差点就被人焚烧了。”
江岸颤巍巍含笑道:“做了好长一个梦,都是好梦,还好没有被烧成烤全猪。”
说得惊雪破涕而笑,又拍打他。
这时,那边床上小女孩就嗽了几声也醒来,就喊几声娘。
惊雪忙来诊脉宽慰,也是伤感,又让他二人好好歇着,忙下去煮些汤粥来,喂他二人吃了点。
未及多言语,外面人报说其他各处派了人问“可不可以将急重的病人拉来此处,姑娘针法了得,好为他们行针医治”。
惊雪见他二人已醒,心下也宽松了不少,便说道:“不必送了来,现下得空就去他处走一趟吧。”医官听了欢喜报出去。
这里惊雪便将江岸二人托付给老郎中、李贵与陈向阳照看。叶晓天出去备了马车拉着惊雪往他出去。府尹、刺史也忙来随行同往不在话下。
一处处看过,忙至夜幕,方折返回程。却不料谁漏出消息,沿街百姓无不开门推窗燃灯默燃迎送。一时间灯如流星,街如银汉。
惊雪听闻,掀帘来看,甚感惶恐,便未露面,只在车上,让叶全慢行而过,至戌时才回至瘟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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