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先中了林胤与陈是的毒;后又与方洛比了一场;如今又被花灵、药先机、江天三人在湖底漩涡中合围,虽侥幸活下来,但身体已大不如前。
杨?这一路也想不出是谁人会救他,一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正落脚须弥山下那家客栈里疗伤以待桑子秋等到来,不在话下。
现下还说书生姜松正是新婚燕尔,许多好友未来吃喜酒,心中难免失落,幸而青竹带了流星过来,心下倒也宽慰了些许。
小夫妻俩连日各处给族中长辈敬茶行礼,也是着实忙乱了几日不在话下。
这日姜松携娇妻去给他太爷爷请安,正纳闷他二叔姜译禄为何还未到家。
姜桐礼便命人去传姜译福过来问话,姜译福回说:“正打算派人去看看,许是路上什么事耽搁了。”
姜桐礼手指头连连点着桌子道:“怎么才派人去,松儿婚礼前就该派人去接应了,这事也要我提醒你?”
姜译福忙道:“爷爷莫急,孙儿也是忙乱了。”
姜桐礼道:“以后这样的事,是要排首位去办的,宁可把别个事忘了都使得。抓紧的吧。”
姜译福忙福身应着:“孙儿记下了。”便出来,匆匆去了。
这里书生与曲白恩方坐下陪姜桐礼吃茶闲话。
才不多时,忽见姜译福行色匆匆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只噗通就跪在地上,把书生夫妻惊得忙起身退到一旁。
姜桐礼瞧他形容,料是姜译禄出了事,缓缓站起,探着身子去问:“是阿禄怎么了?”
姜译福这才哭出声道:“二弟一家叫被人给害了。”
几人听了,如吃了惊雷一般,魂都轰没了。
书生惊骇道:“爹,二叔是兵部尚书,谁敢害他,许是弄错了。”
姜译福道:“如今棺椁被北邙军送回来了。
“爷爷,都怨我,我该早些派人去接应二弟。”
姜桐礼听了,眼前一暗,几乎栽了下去,姜松、盛伯忙扶住,半天才缓过劲来,抬腿便往外走,姜译福忙起身来搀扶。
一行人匆匆到了前院,只见前院排着三口棺木。
陆续赶来的族人被吓得连声都不敢出。见姜桐礼来了,又都靠了过来。
一时,姜桐礼命开馆,一干老少都上来认人,不是别个,正是姜译禄及其夫人、女儿,这方哭喊起来。
姜松要问北邙军原故,抬头却见领头站着的是陆庆和,心里料定了是他搞的鬼,一时愤慨难当,破口大骂:
“陆庆和,你个天杀的畜牲,是你害了我二叔,我要你偿命。”说着就要动手,一干人等忙拉住。
他姐姐、娘亲们都忙上来拉扯,哭天喊地地拉扯不住,姜松登时挣脱开了,跑屋里取了剑,就要杀过去。
姜桐礼垂首顿足,大喝住:“够了!你是要杀了我嘛?”
把个姜松吓得登时跪下,大哭道:“二叔一定是??”
姜桐礼红着眼,想高喊又喊不出来,只低着头看他,说道:“一定是什么?啥时候学的这般冲动性子了,读书人的头脑心思哪去了?”
说着,仍扶他起来,哀叹声儿道:“松儿,你已经是大人了。”
曲白恩忙上来解开他手里的剑递给身后仆人,只搀着姜松小声说:
“他的背后是海平侯,先查清楚,仇早晚报,此时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