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胤知他师叔执拗,一时难劝,便沉默了下去。
杨?方问:“你这手好全了没有?”
林胤道:“好全了。多谢师叔挂怀。”
陈是道:“大哥,咱们该赶路去了。”
杨?忙道:“不急,不急,还早。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就算你们现在赶去也来不及,该发生的也依然会发生。
“俩个娃既然能想到调虎离山,说明她们自有方法应对玄真等人。
“何况只要玄真等人以为经书在她们手里,她们就不会有危险。”
林胤道:“师叔都知道了?她们手上要有经书还罢了,如今我担心的是万一玄真他们得知是她俩杜撰的经书骗他们,他们会狗急跳墙。”
杨?道:“不必担心,你桑师妹也在那边,自然会护着一二。
“何况能不能找得到俩娃还未必呢。如今留下来陪师叔说说话,师叔还有要紧话同你讲。
“阿童一会回来做饭,咱们一道吃顿家常饭。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你也有好多话要问师叔吧。”
陈是道:“可是??”
杨?抬手拦了拦道:“别可是不可是的了。”
林胤道:“也好,那便听师叔的。”
杨?道:“这就是了嘛。胤儿,替师叔沏壶茶,许久也没有尝尝你的手艺了。”
陈是道:“大哥,我来。”
杨?方记起林胤断臂的事,忙笑道:“瞧瞧,师叔这老糊涂了。”
林胤笑道:“无妨,一只手也可以沏茶,现在熟练的很。”
说着伸手接过陈是手中的茶壶,熟练地忙活起来。
不多时,杨童飞身上来,兴高采烈道:“爷爷您看。”
只见他拎着一头野猪,笑道:“顺手打的,可以吃野猪宴了。”
杨?笑道:“好好好,抓紧料理起来。”
陈是起身道:“我帮你。”说着便随杨童一起到厨屋后面去。
又笑问:“娃多大了?我瞧你真是一身好武艺啊,和爷爷学艺多久了?”
杨童一边打开水一边笑道:“前辈过奖了,今年十四岁了,五岁这样子开始习武,都是些防身的本事。”
说着,提着开水出来淋烫野猪。陈是拿着刀刮毛,刮了会,又问:
“你可知道一个使箫的和一个使剑的青年人?”
杨童道:“您说的是桑藜和桑谷哥哥吧?”
陈是应道:“应该是,他们武功也好得很。”
杨童应道:“自然的。”
陈是翻过野猪的另一边,接着笑问:“那和你比,他们应该差得远了吧?”
杨童听了只笑笑,继续淋烫这野猪毛。
陈是问:“你家原是哪的?怎么听你爷爷说,你爹娘带着你过牛角岭?一般人可不敢这样。”
杨童道:“小时的事不记得了,要不是爷爷救我,我也死了。以前是爹娘在哪,哪便是家。如今是爷爷在哪,哪便是家。”
陈是道:“有道理。——来,野猪耳朵再烫仔细点,这耳朵可是好东西。”
杨童笑道:“看前辈这么熟练,以前也常料理?”
陈是道:“可不是么,打仗时常吃这个,后来住梅山也有。你打算怎么料理?”
杨童道:“看大小适合烤个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