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在场几人的表情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程处弼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心中满是不爽,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某就不能偶尔脑袋灵光一下嘛?至于这般大惊小怪!”
“不是惊讶。。。”侯杰面色凝重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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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相当的惊讶!”低头沉思的房遗爱下意识的接话道。
话音未落,房遗爱就侧过身子和侯杰相视一笑,对拍了一下手掌,而后两人异口同声,啧啧称奇道:
“这么件陈年烂谷子的小事,程三你怎么会知道。”
程处弼被他们看猴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嗡声解释道:“某二兄曾听清河公主提及此事,某次家宴二兄喝醉也嘟囔过,某当时旁听到的。”
“可清河公主又是怎么。。。”
话未说尽,侯杰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自己脑门:“哦对!清河公主和长乐公主向来关系亲密,她会知晓这事也不奇怪。”
一直静静看戏的李斯文倒是表现得颇为淡定,也不太在意长乐这种随意向外人炫耀的小事。
闺蜜嘛,晚上好姐妹一被子的时候,什么虎狼之词都能说得出口,上辈子听说太多了。
随口解释了一声:“当初某不过是信口开河,某就是再有钱也不会用生铁浇筑一体码头,这纯粹是某好向长孙无忌索要生铁的借口罢了。”
“倒是这码头,如今修建的如何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程处弼,在场其他人都对码头一无所知,也就他可能会了解其中内情了。
只见程处弼微微低头陷入沉思,好半晌才看向李斯文,但语气中仍带着不太确定的意思:
“某依稀记得。。。前些日子,单鹰老哥曾从灾民里精心挑选出了好几组人手,想来,应该就是为了这事吧?”
“秦二,当时负责调配这些人手的可是你,对这事肯定还是你最了解!”
轻描淡写的三言两句,程处弼就把这个棘手问题丢给了秦怀道。
秦怀道一阵无语,狠狠瞪了一眼这个没义气的家伙,这才无奈的转身面向李斯文,汇报道:
“正如程三所言,待灾民们被聚集到滨河湾后的数日中,单鹰总管陆续遴选出了一批身强力强的好手,将他们调遣去了灞河一带。”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为了修筑码头一事。”
见这几人都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李斯文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几个家伙真是没一点眼力见,给他们安排多少活儿,就只会老老实实的干完多少活儿,除此之外的其他事,则完全置若罔闻,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一时间,李斯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好摆了摆手,表示此事暂且搁置:“也罢,码头的事情等咱们回去了,某在详细询问单鹰。”
见李斯文不再询问什么正事相关,几个一直提心吊胆的家伙总算是如释重负的长舒了口气。
他们是真怕李斯文再问起那些自己不太清楚的细节之处。
虽说他们几个在名义上被称作是滨河湾的总负责人,但灾民里稍微有点眼力劲儿的都能瞧出来,真正能拍板做决定的,还是李斯文从农庄那边调任过来的几位管事。
至于他们。。。只负责点头附和,以及在非必要的时候替人背锅。
“既然正事已经商量完了,那二郎不妨带某几个逛逛这大名鼎鼎的引镇?反正来都来了!”
好不容易有个借口出趟远门,侯杰可不愿意再着急忙慌的回去。
回去能干嘛,不过是给李斯文当手下昆仑奴罢了,一天天的不是带人砍树,就是领头开山凿石,搁家里他都没干过这么多的体力活!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李斯文这个祸害纯粹是把他们当牲口使,好让自己脱身到处游山玩水,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比他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