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大郎完全不信江河的说辞,
“不重要,你能为了给她解蛊做到这种地步?”
江河笑了笑,只道:
“你不清楚我有什么目的,甚至还不清楚我是谁,所以会误会也理所当然。”
“误会?”
“对啊。我这么帮助顾姑娘,无非是想让她欠我一个人情而已。但这个人情也无关紧要不是么?我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情,埋葬掉自己的性命。”
江河见这次连顾青山都回过头来看向自己,只想着,这次硬着头皮也要笑下去。
他继续道:
“这位顾姑娘,毕竟是国公之女。无论如何,在鲤国都是有着一定分量的,我之所以冒着这么大的生命危险来帮她,自然是有求于她。不然我图什么,图她伤疤累累的身子么?”
“江河!”
顾青山见江河口无遮拦,第一时间本还有些恼怒。
但从先前与江河相处的判断来看,江河也并非是那种,将自己的所有心事脱口而出的笨蛋。
只消片刻,她便意识到,江河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定然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故而她只气急喊了一声,便连忙住嘴。
但顾青山的反应,反而正中江河下怀。
他倒是希望顾青山能配合自己,多演演戏,让忽大郎真的以为,她对自己没那么重要。
“你不图身子,那你又图些什么?”
忽大郎只当江河是在放屁。
但此时忽三郎刚刚被杀,自己最后一个兄弟忽二郎被控制在江河的手里,二人正处博弈时期,纵使心里想的是如何把眼前这道士给生吞活剥,如今也只能暂且听一听他的理由。
他承认,自己的确忌惮江河。
忌惮他最后一个兄弟!
江河平淡道:
“还能图什么?而今蛮鲤两国交战,蛮国有国师坐镇,鲤国唯有靠着龙气负隅顽抗,危在旦夕——
我所图的,自然也便是这鲤国的国师之位了。”
“国师?就你?”
忽大郎嗤之以鼻,
“这鲤国当真是无人可用了,就连你这小小道士,都能生出当国师的念头?”
“小道士怎么了——
再小的道士,不也能杀了你三个兄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