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剑与白邵阳二人一狼,在古戈壁中跋涉了足有五六天,才终于走出了这片荒凉的土地。
这戈壁比段剑二人之前所想的还要凶险得多,二人多亏了与这驰狼结伴而行,才躲过了不少劫难。
就在二人当初遇见韧甲螭的地方再往北不过几百米,便是一大片流沙。
要不是驰狼为二人预警及时转弯绕路行进,两人恐怕早已成为了两具枯骨,令两人不禁一阵后怕。
不过,虽然二人为了躲避流沙在古戈壁中绕了一大圈,但是好在有驰狼相伴,它的嗅觉极为敏锐,不仅能够闻到躲在沙穴中的沙兔、沙狐,甚至还能闻到沙丘下暗河的潮湿味道,让二人虽然身处茫茫戈壁,却并没有为补给发过愁。
二人在庆幸的同时,更多的则是一分后怕,这驰狼骑难怪可以在没有补给线的古戈壁中纵横驰骋,有这些生存能力极强的驰狼在,恐怕等到了冬季,这古戈壁就将是驰狼骑的主场了。
段剑也不是没有动过收服这匹驰狼的心思,然而这驰狼却极通人性,每次段剑刚想和它亲近示好,就被它低吼着赶走,丝毫不给段剑机会。
二人试了几次,看这驰狼软硬不吃,终于还是断了将其收为己用的念想。
二人一狼就这样互相帮扶着,终于走到唐兀关前。
这当年号称帝都七锁钥之一的北境之关,如今也只剩下了残破的遗址,权做为了古戈壁之北的地标而已。
北上的旅人们见到了唐兀关遗址,便意味着终于走出了古戈壁,再往北走,便是北境五芒之首的北明城了。
“哎,若是当年淳国公不反出大璟,引得怀威皇帝雷霆震怒,御驾亲征菸原三省,灭了淳国公七族,焚毁唐兀关,那么现在大璟对抗蛮族至少还多了两道屏障啊!”
白邵阳看着那饱经战火,残破不堪,却仍旧屹立在沙地中的关隘遗址,感慨地叹道。
“吾以雄师安四野,何需囹圄困苟且。”
段剑吟了句当年怀威帝写下的诗句,继续道:“那时距大璟开朝不过十余年,元帝刚刚退位,边疆旧臣均认为新帝登基,年纪尚浅,不会妄动兵戈。
对于淳国公的挑衅多半会以怀柔的方式进行妥协,况且菸北平原与璟朝腹地之间还隔着古戈壁与唐兀关,即使派兵强攻也多半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可是这场仗打得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御林军竟然势如破竹,大破唐兀关,直捣菸北腹地。
淳国公连一次有效的防御都未能组织起来,便被擒于松坪城内的王府中。
你说坐拥这样一支虎狼之师的怀威帝,又怎能看得上那只能养虎为患的唐兀关呢?”
白邵阳点了点头,他对这些历史掌故的了解并不如在天驱宗门内长大的段剑了解得透彻。
这些史料典籍,都存于帝都翰林学院之内,只有王公贵族能够申请拓印副本学习。
寻常人家的孩子无论是公学还是私塾,都只能读些朝廷划定的启蒙读物,内容也不过是些忠孝礼义的教化文章。
“哎……可惜这大璟朝,越富庶却越怯懦,尚武之风式微,奢靡享乐倒成了世人追求的目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蛮族入侵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北境尽失的结局狠狠扇了东陆人一记耳光,让久于安乐的华族恍然间惊醒,这东陆之外还有虎视眈眈的外族环伺。”
段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我生于这个时代,既是不幸也是幸运。
若是在承平年代,不知我们这样的武士,何日才能建功出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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