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眼线在沈家部署的的确不算少。
所以沈随安出门之前只是不叫有人进出却没有要求不要传任何消息出去。
沈随安也是十分明白想往外传自然是拦不住的。
宋大人听说自家的女儿被沈随安关起来这件事,一时间自是十分恼怒:“黄口小儿也敢动我的人,这不是明摆着没把我放眼里吗?”
宋夫人也在一旁十分的气恼:“当年我们就不应该纵容这个沈随安身边还留着那个江家的臭丫头。”
宋夫人一这么说,宋大人也来了脾气:“你一个糟老婆子懂什么? 当年要不是我们帮忙隐瞒江家大小姐还没有死的事实,你以为沈随安会接受我们的女儿吗?”
宋夫人对这件事情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就是因为提到这件事情宋夫人就越想越气。
“凭什么这件事情就是我们的不对了?要不是我们帮忙隐瞒,那江家的贱人还能活吗?”
宋夫人越是生气,说话的声音就越是大。
听的宋大人心里一阵烦闷,拍桌子起来就是跟着对方怒吼:“你再大声些,你去街道之上去喊去,难道光彩吗?如今我宋家这地位是怎么来的?你心里哪都不清楚吗?”
宋大人暴怒,宋夫人心里就越是不平衡。
“都怪你这个鬼迷心窍的老财迷,非要去挑拨什么沈家和江家的关系,出了事以后的这三年我就没过过一天消停日子,我的女儿还没有过门儿就住进别人家里,你觉得我就真的愿意吗?”
“我就真的愿意吗!还不都是为了造福子孙!我是农民出身,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位置,我就是不愿意被那副驾驶的踩在脚下,我错了吗?”
宋大人气的胡子都要竖起来。
可越是这么说宋夫人就越是暴怒:“你还好意思说你的官途,要不是我爹,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穷乡僻壤当师爷呢!”
二人挑起理来自然是谁都不愿意让谁一步。
这三年来的殚精竭虑已经耗尽了两个人所有的耐心和感情。
听着自己的夫人这般的羞辱自己,宋大人简直气的两眼发黑,拿几个花瓶就恶狠狠的掷了出去:“你这腌臜婆!”
可就在那花瓶破碎的一瞬间房门却正好打开。
破碎的花瓶碎片随着打开的溅出去了好些。
宋大人却背着突如其来的开门动作气的不行,开口就骂:“是哪个不长眼的?”
沈随安那缓和而颇有压迫感的声线忽而从门口传来:“看来是我来的不巧,宋大人现在正在处理家事呢。”
一听见沈随安的声音,宋大人就算再怎么生气现在也只能缓和下胸中的气愤。
可是宋夫人却不是吃素的,上去就要跟沈随安理论。
可是看着怒目圆睁的宋夫人朝自己走过来,又原封不动的被宋大人给拉走。
沈随安却一个正眼都没有留给两人,只是自顾自的坐到了正厅的主位上。
其实以沈随安的身份,坐这个位置倒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可是如果从几人的关系来看,沈随安坐在这个位置却是实在不合规矩。
只不过沈随安这么干,宋大人却不敢说什么。
因为名下沈随安这么做就是没有承认宋韵音的地位。
毕竟现在京城之中谁人都知道,沈随安大婚当夜并没有和宋韵音圆房。
今日更是把宋韵音直接囚禁了起来。
现在又直接来到了宋家。
沈随安到底在憋着什么心思大家谁都猜不出来。
宋大人又带着宋夫人给沈随安照常行礼:“沈大人来府上不知有何指教,可是小女在婚姻当晚得罪了大人?请大人不必生气,自可将小女带回府里让家里再管教管教,请大人千万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