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威这话一出口,三个国公脸色可就黑的不成样子了。
张维贤轻咳了一声:“朱威啊,你看这个…老夫刚刚可是答应拿出十万两还有上好的田地呢,犬子这个…没带过兵啊是不是,咱们商量商量,慢慢来,不用那么急着打仗。”
朱承则是对着徐历良咬牙切齿:“好你个徐历良啊,你儿子把我儿子拐跑了,要是掏钱的话,你要给我儿子出,要不然我们成国公府上下一百三十口子人,全都搬到你家去。”
“嘿,你个老朱头,那是你儿子跟着我儿子去的,我儿子肯定还照应你儿子呢,我都没问你要钱,你这倒好,先怪我来了。”
几人的吵闹并没有让朱威放弃想法,这个竹杠今日不趁着机会敲,后面再想要,可就真的欠下大人情了。
徐历良是摆烂了,脖子一梗对着朱威道:“还是那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朱威笑的很开心:“公爷说的这叫什么话?徐希怎么说也叫我一声先生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教育他?再说了,平常百姓家的孩子拜个师傅,还要送点谢师礼呢,堂堂定国公府,不会连这点钱都要省吧?”
得嘞,说到这个徐历良是没办法了,这是规矩,越是富贵人家规矩就越重,徐希不止一次当众叫朱威先生,这是瞒不过去的。
徐历良黑着脸瓮声瓮气的道:“行,你说这个我认了,我和英国公一样,给你十万两,够了吧?这也算天下独一份了吧?”
朱威却还是摇头:“不够,公爷,再加点。”
“朱威,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朱威一摊手:“那就没办法了,公爷也知道我是武夫,既然当了徐希的先生,自然是要好好教的,手下若是没轻没重,公爷可不要心疼啊。”
徐历良真的快哭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堂堂国公,今日却被敲竹杠,这在天底下,也应该是头一份了。
“我再加五万两,朱老弟啊,朱大人哎,我是真的没有了。”
朱威也知道见好就收,连忙拱手:“哎呀,多谢公爷了,不过公爷也不必太伤心,咱们以前说的那水泥生意还有那铁路生意,可还作数啊,以后公爷就等着躺银山上睡觉吧。”
徐历良冷哼一声,坐下不说话了,而朱威又对上了朱承的眼睛,朱承立马急了:“我说朱威,我儿子不是你学生啊,再说了,我也没钱啊。”
朱威就这样死死盯着朱承,也不说话,不过嘴角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看了有种加毛骨悚然的感觉。
朱承左右看了看,旁边的很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也是实在扛不住朱威的眼神,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好,我朱家出…最多出五万两。多的是真没有啊,我和他们不一样啊,我这最多的是地,他们最赚钱的是生意,不一样的。所以朱老弟,我这是把我一多半的身家都给了你了,我家老三…你看…”
“好说好说,没有问题,我肯定让小公爷赚一个大大的前程!”
说到这个,朱承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朱承其实才是最愿意掏这个钱的,他家的老三最小,也是最受他疼爱的。
可是爵位是给老大的,家里产业是给老二的,只有老三什么都没有,或者是给的太少了,做父母的,只要偏心一个孩子,那就肯定是觉得给什么都不够。
朱老三跟着徐希去山东。朱承原本也是很生气的,但是最后也想开了,与其最后让老三受苦,不如真的去拼一个前程出来。
朱威敲完了,很开心,朱常瀛刚刚一句话都没说,但是朱威说完之后,他伸出一根手指头:“你们给朱威多少我不管,但是你们给朱威多少,就要给我至少一半,否则…嘿嘿……”
得嘞,刚刚缓和的气氛和情绪,全他娘的都没了。
没等徐历良和朱承说话,朱常瀛又道:“我说了,这钱是给研究院的,反正陛下是挂名院长,真不行我就给陛下说去呗,反正钱总会过来的,就看你们是自愿给,还是被动给了。”
这还有什么说的?刚刚徐历良和朱承分了禁军和京营,事办的好的话,就能像英国公那样,风光好几代人,现在能为了这点银子放弃吗?他娘的,借钱都不能放弃啊。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众人也没了游湖的兴致,匆匆散了场,朱威和朱常瀛走的时候,徐历良还在和朱承吵架,不过这事他们两个就不想掺和了。
朱威最后回首的时候,张维贤笑着对朱威点了点头,朱威回应,怀中黑色令牌,格外冷,却又格外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