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姬伯轩辕的儿子,我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我胆若鼷鼠,连自己的娘亲都救不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诺么有些急了。
“你们过去看看吧。”玄嚣说。
上山的小路,在这棵古柏树下拐了个弯。三个人走过去拐过了弯,一眼望过去,三人尽皆毛发直竖,手抖脚颤,心悸气短,无法自己。三人急忙转身,慌慌张张地跑回古柏树下,到了树下三人还是恐慌地浑身颤抖。
“你吓尿了?”诺么对象罔说。
“胡说八道,你才吓尿了。”象罔说。
“我怎么闻你身上有一股味。”
“那是你自己身上的味吧。”
“一身黄毛。”鸷说。
“赤红的眼睛,两只长獠牙。”玄嚣说。
“两只锋利的爪。”象罔说。
“象只巨猿。”诺么说。
“没什么可怕的啊。”鸷说。
“是啊。”诺么说。
“我想起来了,这是恐兽雍和!”象罔说。
“恐兽雍和?”另外三人同声问道。
“我也是听说的,有兽如猿,见者其国大恐,名曰雍和。”象罔说。
“现在怎么办?”诺么说。
“我再去一次。”鸷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胸膛,挥了挥手中的桑矛,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没过多会,鸷就脸色腊黄地跑回来了。
四个人颓然坐在古柏树下,一时无话。鸷想,这个恐兽也没张牙舞爪,也没尖叫嘶吼,自己怎么就恐惧了呢?恐惧是人心里的恐惧,如果没有心就不会恐惧。诺么有时候会没有心,到那个时候他就不恐惧了?也不对,没有了心他什么事也干不成啊。玄嚣在叹着气。诺么在看着古柏树,心想这棵古柏树有几千年了吧。象罔突然站起身来,指着诺么大声说道:
“诺么,你就是一个懦夫!”
诺么听了象罔这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你是个懦夫!什么雄士,什么地母之子,都是瞎扯!你就是个懦夫!”象罔仰着头,指着诺么说。
“我杀了你!”诺么举起了手中的矛。
鸷赶紧起身抱住了诺么的胳膊。象罔也不退缩,还是指着诺么的鼻子:
“好,你杀我,有本事你把那个恐兽赶走,那就是我说错了,你再来杀我!”
诺么怒火冲天,转身向古柏树的后面冲了过去。
也还是没有多会,满脸腊黄,浑身虚汗的诺么也回来了。象罔说:
“怒火冲天的地母之子,也还是害怕啊。不过我还有个办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