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云面带笑容任由自己冻结,南宫凛寒抬起手掌,轻轻搭在许云肩头,将许云身上的冰晶震碎,她心情复杂感叹道:“行了行了,你小子确实有点门道,果然每一代天圣宫圣子都不简单,不服老不行呐。”
许云看着南宫凛寒那受伤的样子,他开口安慰道:“前辈不过是太久没活动过筋骨,若是晚辈被冰封十万载,只怕已经化作一坡黄土。”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冰封,而非是我自己在此闭关?”南宫凛寒惊讶一声,她发现自己全然没看透自己面前这青年,无论是实力、天赋、甚至是许云的眼界。
许云弯下腰,手掌轻轻放在脚下冰层之上,而后手掌中心灵气一震,将脚下冰层震出一缕碎屑。
将碎屑握在手中,抬手放在南宫凛寒眼前,许云思索一番开口道:“很简单,若此地冰层是前辈的手段,那为何这从未受到外界气息污染的冰晶,会与前辈先前施展冰咒的气息截然不同呢?”
这一番话将南宫凛寒彻底镇住,她原以为许云这等年纪,正是毛毛躁躁之时,却没想到,许云从一开始便在观察、思索、试探。
南宫凛寒甚至在想,即便自己不告诉许云自己的身份,只怕要不了几番对话试探,许云同样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是何等离谱的观察力,称之为心细如毛也不为过。
如此,南宫凛寒看待许云的眼光中那一抹审视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同辈之间的正视,
“既然你能猜到这里,不妨再猜猜,我想让你做什么事情?”南宫凛寒说道。
许云微微摇头,他先前所说的话都是观察得来,而非猜测,他答道:“前辈分明可随时离开此地,想来困住前辈的不是这天寒涧,而是前辈自己。
前辈若真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大可以离开这冰山,天下之辽阔,以前辈的实力,何事不可为?”
许云虽然感知不到南宫凛寒的实力,但作为战天殿第七代殿主、还是冰谷这等庞然大物的建立者,南宫凛寒的实力自不必多说。
抛开许云这种外来者,能胜过南宫凛寒之人不超过一只手。
“臭小子,别拍马屁了,你以为老娘什么都没做?实话告诉你,许心就是我藏在南域的,就是战天殿第十代殿主,那个空有一身实力却没脑子的家伙。”南宫凛寒听出许云言外之意,她毫不避讳说道。
这种秘密能如此随意讲出,南宫凛寒对于许云的戒备心远比许云想象中小太多。
许云沉默不语,他暂时没搞懂南宫凛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下什么都不说为妙。
看着许云那一脸平淡,毫不惊讶的样子,南宫凛寒气急说道:“你就一点不惊讶,一点不好奇,一点不奇怪,不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目的!!?”
“不惊讶,不好奇,不奇怪,不想知道。前辈,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想快些离开天寒涧,你放我走吧。”许云敏锐察觉到接下来南宫凛寒要说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他已经深陷天圣宫,不想再与战天殿扯上关系,当即斩钉截铁说道。
南宫凛寒不吃许云这一套,她从来都没有年长者那般的稳重,咋咋呼呼道:“走?那里走!今日这事情你想听也得听,不想听也得听,事关重大,你作为天圣宫圣子,哪儿也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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