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你们一家的要价,还是其他家也是这个要价?”
“其余家也是两千文。”
“哦。”
“大家的要价都是一样的。”
“一亩地,一年可以收获粮食多少斤?”
“两百来斤。”
“现在市面上粮食的价格是多少?”
“六文钱一斤。”
“那算下来的话,一亩地一年的收益就是一千二百文。”
“是的。”老翁主动解释一下为什么要价两千文:““但是我们如果把地卖给他们,我们自己就没有地了。地都没了,那这生计也没了。每家的家里都有几口子人,总得为往后的日子求个保障吧?大家的要价是高了些,但也是合情合理的。”
“哦。能理解,能理解。”
“但是马场的人就不能理解。”
“马场一直坚持一千三百文不松口吗?”
“是的。”
“现在还是?”
“是的。”
“嗯。知道了。”
薛元诏端起手里的碗喝一口水,起身,碗放凳子上,告辞:“今天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老两口子忙起身相送。
……
出了老两口子的院子,薛元诏打算在马场周围再找几家人问问。
“我们再去几家问问。”他告诉窦荆。
窦荆便跟着他。“刚才的老两口子看起来说的不是假话。其他人家的回答应该也是一样。”
“应该是。但是我们还是多问问。”
“好。”
……
在马场周围附近“走访”了一整个上午后,薛元诏满意地坐上了县令署的车往县城回。
他得到的回复都是一致的:种粮食一亩地一年收益一千二百文,买方购地出价一亩一年一千三百文,卖方要价一亩一年两千文,两方都不让步。
……
回县令署的马车里,薛元诏埋着头不说话,模样像是在想事情。窦荆见状,也不开口打扰他。
突然薛元诏抬起头,吩咐窦荆:“我给你两件差事。一是去了解下,如果种植草料,一亩地一年可以收割多少斤,草料的市价多少,换算成钱,一亩地一年的收益是多少。二是找到给马场送草料的车队,问清楚,马场购买草料,草料钱再加运输费是多少。换算一下,与一亩地一年产出草料相当的量,马场购买一次要花多少钱。”
“是。”窦荆不多问,直接承下了差事。诏哥要自己办的事,一定有他的原因。
……
三日后。
窦荆不负使命,经过四处、多方了解,带回了给薛元诏的答案:换种草料的话,一年收割三次,一亩地一年可收割草料三百五十斤,照市价两文一斤换算,收益为七百文。马场从外地购买一次三百五十斤的草料,草料钱再加上运输费,花费是一千六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