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殃不断轻抚着她的背:“是谁在医治?”
这时,闻喜凑上来插话:“回王爷的话,皇上指了郑院首来,说等太傅大人伤情稳固了再让郑院首回去。”
顾离殃斜睨他一眼,冷笑:“你怎么在这儿?”
“皇上不放心,特命奴婢在这儿守着。”
“该让顾少宸那个小崽子来!”
顾离殃说着眼底浮上一抹阴鸷:“刺客自裁在四方馆之外,虽然死无对证,但本王把这笔账算在塞北头上了!还有顾少宸,你回去转告皇兄,那小崽子都敢伸手夺嫡了,怎么捅了篓子反倒装聋作哑当缩头乌龟?他要是再不解决,本王就掀了他的乌龟壳!”
闻喜提溜着脑袋回宫了。
待厅里只剩下两人,温幼清急切地问:“有没有受伤?”
他一进门,她就闻见刺鼻的血腥味了。
顾离殃摇头:“是刺客的血。”
温幼清松口气,猛地将头埋进顾离殃怀里,眨眼功夫,顾离殃就察觉到胸口那位置一片湿热。
还有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顾离殃低头不断用唇角去摩挲她的发顶,轻轻拍着她,极尽安抚。
好半晌,温幼清才慢慢平复。
她再开口带着浓浓的鼻音,自责道:“当初就不该把李明月同顾少宸绑在一处。”
是她仗着重来一回,自以为是了,结果,差点又连累父亲丧命。
顾离殃却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怪也该怪我,是我让她去和亲的。也是因为她居心不良做局害我,你才顺势而为。追根究底,是李明月心思污糟、塞北狼子野心。”
温幼清却在心里连连摇头。
这次刺杀,给了她当头一棒。
重来一世,她只是得上天垂怜多了一次机会,却并不意味着她就事事占尽先机。
两人正说话,文伯匆匆出来:“王爷!王妃!老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