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句话说与华姨时,仍觉得荒诞,洛熙淮哪儿来的资格去嫌弃母亲?
明明是母亲带着才女之名下嫁洛熙淮,为他造了声势,怎么到了他口中,就能成为母亲一人的问题?她实在不解,也想不明白。
“以檀一世英名,尽数毁在了他头上,实在让人憎恨。”华思杏是不愿提起洛熙淮的,可她也得面对现实,她最好的朋友原先是名动京城的才女,却被困死在后宅一隅。
二人彻夜长谈,聊了许多事。洛珩君还是不敢将自己的计划告与华姨,她不敢想,如果华姨知道了,会不会跟元沐安做出一样的反应。
她可以想办法让元沐安认同自己的做法,但华姨毕竟是长辈,她多说也只会让华姨平白为她操心罢了。
次日天还未全亮,洛珩君就离开了追月客栈。她都不是怕罗成飞寻自己有事,真若再聊下去,怕是还要误了华姨的安排。她近来时间怕是要赶些才行,早日回京,也可早日解决元沐安他们的事。
而罗成飞也明确看出洛珩君的着急,人虽是各处巡查,各处都查得仔细,但其速度之快,还是能看出人是有些赶时间的。
于是罗成飞每次都提前安排好行程,原本十日才可结束的巡查,他们只花了六日便都视察一遍。洛珩君确实是满意的,有些事能瞒得一时,但瞒不得一辈子。
更何况在她来华州之前,便已让自己的人到了华州,先后探查自己需要去的几个地方,得到的答案与她现在所见无差。
因此她便知道,罗成飞并未在其中动什么手脚。而且华州的日渐步入正轨并非是纸上空谈,是有实际行动的。
但在华州的事都已做完,也就意味着洛珩君须得带着华思杏离开华州,前往京城。
在华州城门外送别时,罗成飞与她许下了下次相见的日子。
“如今我为华州刺史,不得时常入京,下次去见洛兄大概便是要等到洛兄大婚,届时我一定携礼前往。”
“怎么说的像我就图你送的礼了,”洛珩君同他玩笑了几句,“只要你来京城,我还能不招待你?你什么时候来,我们都欢迎你。”
他们寒暄几句后,洛珩君便启程,与华思杏一同离开华州。
华思杏闭目养神,脑中却不断回想着以前的事。
如果一切都能定格她和以檀相识后不久的那段时间,该多好?
那时她还不至于因为成为南疆王后一事遭南疆百姓反对,以檀也没有嫁给洛熙淮,一切都还是祥和之景。
可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从她因情进宫,还是从以檀觉得自己可以违逆周家便选择了洛熙淮开始的?
她不由想起了以檀成婚后想尽法子传给她的第一封书信中,意思很明显,如果不是因为珩君的存在,以檀是一定会选择与洛熙淮和离的。
按理说她和以檀都该恨珩君才是,因为是珩君牵住了以檀,以至于以檀无法离开。
但她们也知道,怪不得这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真要将错归结到谁头上,那必定只能归到洛熙淮这个出尔反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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