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墨希晨愣住,倒不是说害怕杀了洛云昔,他压根不介意这一条人命,可他在乎太傅的隶属。
人刚才的话中意思是,从始至终,太傅都是父皇的人,只是顺着父皇的安排,这才到了他的麾下。
“怎么可能,你在骗本宫!”他的手愈发用力,“洛云昔,你是不是在骗本宫!”
太傅怎么可能,怎么会不是他的人,明明人为他出无数次主意,亲手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怎么可能会是父皇的人!
“殿下若是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人几乎要窒息到晕过去,“要不然殿下,就去问问洛珩君,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就她现在看来,玉扬多半也不是这位太子殿下的人,否则不会告诉她这么多。陛下在人身边的眼线真的足够多,人最信任的权臣与谋士,都是保皇一派。
她轻声笑着,根本不怕墨希晨会不会一时气急杀了自己。她笃定人不敢这么做,也确信他不会这么做。
如她所料,墨希晨陷入自我怀疑,为什么太傅会是父皇的人,人分明为自己出了很多主意。
他想不明白,在云亦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离开。
云绵仍留在此处照看她,防止她自尽。
“你不必担心,我比谁都在乎我腹中的孩子,”她看着人不善的眼神,缓缓道,“我至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活,但是云绵你,那可就说不定了。”
“你!”
云绵还想像以往一样动手,可又怕人暗地流产,阴自己一手,只得作罢。
她现在得更加小心才行,等小皇孙出生后,到时她一定要向殿下将洛云昔要来好好折磨。这些天受的气,她都要报复在人身上才好。
“小心着些,你跟郑亦琬的那些勾当,东宫里传遍了。”
人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云绵不得不开始收敛。
东宫里传遍了……那也就意味着殿下知道了,怪不得近来她总是被安排照顾洛云昔,原来都是因为郑亦琬!
她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己做事留下了痕迹,自己一向小心,怎么可能留下把柄。能让她陷入这种境地的,也就只有郑亦琬了。
洛云昔看着她愤然离去的样子,心情瞬间好上不少。
她庆幸倚靠着玉扬背后的人,现在她得以修生养息,仗着腹中的孩子,还能为自己多争取几分。
至于是个小公主,还是皇孙,也没那么重要,只要能让她赶紧在宫中立足就是。
……
墨希晨从前几日的回忆中抽神,他看向眼前虚心请教着吉日的人。
他不是不明白保皇党几个字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保皇的忌讳。
倘若人真的隶属于父皇,父皇是不可能将瑞依许给他的。就算再得他的信任,也不可能。
可太傅常常被父皇召见,这其中难道没什么蹊跷吗?他丢给自己一个新的疑问,希望自己能够解决。
“殿下不来求日子吗?”人蓦然回首,让他来算吉日,“臣已经找好了想要的日子,云倾的也已算好,只差殿下的了。”
“嗯,本宫这就来。”
他知道自己是不愿算的,可能与人并肩,哪怕是片刻,他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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