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王哽咽。
苏容有点儿嫌弃,“也不知你哪里好了,竟然让我娘一直放不下,以至于谢伯伯终身未娶。”
南楚王一顿。
苏容又道:“你好好活着,我长这么大,你没养过我一日,往后你多养我些年,最起码,不能比我父亲养我的时间短吧?否则你觉得你这个亲爹像话吗?我父亲养我到及笄,十五年,你也就这个数吧,从今日起,你就冲着这个数往后活,你也别急着去找我娘,她没准早就投胎了,等你陪我十五年后,你想再去找她,我也没意见。”
南楚王:“……”
这、不是他看不起自己,他真能再撑十五年吗?
“怎么?”苏容看着他,“你不想养我?难道只想将你这破南楚,甩给我,然后拍拍屁股,自己轻轻松松一走了之?”
南楚王落下袖子,哭是哭不出来了,尴尬地说:“那倒没有。”
“没有就好。”苏容道:“反正你记住我的话,否则你死后,我不让你跟我娘合葬。”
南楚王:“……”
哎呀,逆女!
心里这样想,但他不敢这样骂出来,只欲哭无泪地看着苏容,“那、那个、我、我尽量吧!”
他要尽父亲的责任,好像也责无旁贷。
苏容点头,见他与张运伤的都没有周顾严重,周顾都昏迷了,他们至少还能撑着聊天,她带来的药箱显然也没用上,因为暗卫们都会些简单的包扎,显然二人在她找来之前,已被暗卫包扎诊治过。
她道:“走吧,这谷里没法待,冲天的血腥气,已在谷外安营扎寨,先过去歇着。”
南楚王连连点头。
于是,由人弄来担架,南楚王与张运没法走路,都由人抬着,向谷外的军营走去。
苏容走在张运身边,看着他,“你与周顾,实在是太冒险了,怎么就想到了去南楚王宫偷人?”
张运嘴角抽了抽,深觉这偷人实在是不雅,但好像也没说错,他无奈道:“我们也没想到,南宫家的势力深到这个地步,更没想到,南宫峥小小年纪,名声不显,却厉害极了,还有留安王,他竟然私养了五万兵马?这我们来了南楚这么久,也没得到消息啊。”
苏容想想也是,“倒也不怪你们。”
她道:“就连夜归雪怕是都没想到,你们离京后,会这么难的无路可走,而他与夜相府一家,也差点被韩饮与何忠联手带着兵马围剿杀尽。幸好我带着兵马进了南楚后,派人打听,得知他被南宫家的兵马截杀,带兵去救,才救了他们一家。”
“你救下了夜相一家?”南楚王听着二人说话,闻言问。
“嗯,救下了他们一家,夜相对我敬重得很,见了我后,给我行了好大一个礼。”苏容道。
南楚王乐呵了,“他啊,你救了他全家,有再大的不满,都没了,他那个人,只要你让他服气,他就会敬重你,扶持你。”
苏容点头,“看出来了,夜相人还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