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的目光流转落于离澈身上,眸子深了深。
随后道:“本王听闻三小姐今日生辰,又正好得了空,便过来讨杯酒喝。不想竟如此巧,二哥也在此处?”
离澈弯了眸子,“与四弟一样,同是讨杯酒喝。”
正当说话处,璎珞手中的白砂糖却突然焦躁不安,它扑腾着爪子直往前窜。而此时的君陌正向着孟长歌处走来,全然没注意到身边的动静。
他的余光瞟到那处时,正当时白砂糖逃离璎珞的怀抱向他扑来之时,他轻吸一口气,侧身避了过去,但衣摆还是被白砂糖的爪子给划破了一道。
奂庄将他扶住,孟长歌惊起。
“白雪。”离澈呼唤出声,语气带着苛责,白砂糖哼唧了一声,跑回了离澈身后,只露出一个头仍是侧牙咧嘴的望着君陌。
“这是。。。。”君陌凝眉,狐疑地看着白砂糖。
离澈站出一步,将白砂糖的头挡住,道:“四弟没伤着吧,这是我的狗,借给长歌几日解解乏的,它的性子天生燥的很,对谁都不亲昵,待我回去好好管教它一番,给四弟出出气。”
君陌理了理被白砂糖的弄脏的衣摆,微微笑道:“我也没伤着,二哥不必责罚它,四弟倒是觉得这狗可爱的很。”
“哈哈,四弟不介意就好,四弟既然喜欢,那不如四弟拿去在席间玩玩?”
“不用!”君陌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随后又蒙上一层掩饰,道:“既然是二哥的心爱之物,二哥拿着玩便好。”
如此说着,步子从孟长歌身边退回,却又不好再去对面挑位置,索性就坐在了孟长璃身边,孟长璃的脸色微微一红。
一个席间,两位女子脸红,这风景,比这满园秋菊还好看。
不过,到底为什么白砂糖会故意袭击君陌,而离澈也一反常态的没有讽刺君陌,却循规蹈矩地将此事解释了一番,这完全不像离澈的风格啊,他此举,倒像是故意在掩饰着什么。
孟长歌偏头,看着仍旧嬉笑着的离澈,不由的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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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之后,离澈不出意外的倒在了席间。
孟长歌翻了翻眸子,大力拍打他的肩膀,他却半点没有要醒过来之意。
却让孟相急得一头汗,这不过是女儿过个生辰,怎的两位殿下都来到了孟府,他如意算盘打得响,特意没有与这两位的其中任何一位拉帮结派,为的就是让当朝陛下知道他忠镰不阿的心,现如今两位皇子都来到了孟相,而太子殿下还醉倒在席间,被抬回宫中。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再让有心人趁机大做文章,岂不是就变成他唆使自家女儿诱惑皇子,教唆两位殿下了。
此事,确实汗颜的紧。
但更汗颜的却还在后头。
君陌仔细辩了辩离澈清浅的呼吸,最后,他提出了一个十分完美的建议。
“看上去二哥的确是喝醉了,若是这样被抬着出孟府,那定会受人非议,如今最佳的解决方法,便是将二哥留宿在孟府,等到第二日二哥酒醒了再同孟相乘一顶轿子去上朝。”
孟相的右手抖了抖。
却又听君陌继续道:“不过二哥有个习惯,便是认床,恐怕孟府的床二哥也不会住习惯,不过本王幼时经常与二哥同眠,十分清楚二哥的入眠习惯,所以本王今日便留下来照顾二哥,不知孟相意下如何?”
孟相的双手已经抖的不能自已,若他也可以像太子殿下一般假装昏倒,他也一定会抽搐着倒在这席间。
孟相的面上浮现出略带僵硬的笑意,道:“老臣十分赞同殿下的建议。”
君陌勾唇一笑,“好,那便将二哥抬入房中吧。”
离澈垂下的手指挣扎着握成一个拳,君陌瞥见,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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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的夜晚似乎来得比以往更早一些,因着全府上下都围着这倒霉太子团团转,就连平时趾高气昂的孟长安今日也偷偷地扒在门外看门角,而平时端庄大方的孟长璃竟也时不时的就要往离澈房间走几回。
不难猜测,她们两,一个喜欢上了离澈,一个喜欢上了君陌。此时正陶醉在自己给自己营造的美好梦境里,回味着初次相见时的那般浪漫唯美,其实不过是人与人之间最平凡不过的擦家而过,却因为添加着喜欢的成分,硬是把这种擦肩而过幻化成浪漫的相遇,前世今生的注定。
哎,年轻就是好啊!
孟长歌仰头望着月亮,想到当初她与君陌的相遇,也是这些幻想才让她彻底沦陷,若是她可以清醒一些,少做些梦,也许她现在也不会呆在这个地方看劳什子月亮。想到这她不禁吟诗一首:“床前明月光,为爱全死光。”
“长歌。”作完诗,刚想回西院,孟长歌便被君陌叫住。
“。。。。。”她顿时头皮一麻,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刚刚不会都被他听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