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陶仲文可以帮着萧风,顺水推舟说“红铅丸”的弊端,但他却不能说“含真饼”有问题,否则就是打自己的脸!
老徽王朱厚爝紧紧追随嘉靖的修道爱好,平时自己也是一身道袍,加上“含真饼”的加持,成了整个嘉靖朝最受宠信的王爷。
而且老徽王朱厚爝虽然也和其他王爷一样贪图享乐,却也没有太多过分的恶行,这也让嘉靖十分满意,维护起来腰杆子也更硬一些。
现在老徽王朱厚爝嘎了,新徽王朱载埨即位,当然要继续把握住老爹留给自己的三样法宝:陶仲文,穿道袍,“含真饼”。
三板斧果然管用,嘉靖接见他之后,龙颜大悦,当即赏赐了金腰带,并让他随时可以进京献药!
当年沿海大族留守儿童徐璠曾经游历各地,到过徽王府,与朱载埨有过交往。而朱载埨也曾去过沿海之地寻欢作乐,自然是徐璠安排全套。
这次进京,听说徐璠也在京城,便约了见面。今非昔比,如今一个是当朝首辅之子,一个是新晋徽王,都不胜感慨。
徐璠把自己被萧风羞辱之事一说,徽王顿时破口大骂,说这混蛋当初搞什么宗室改革,搞得自己现在都不敢放纵地生儿子了。
因此两人决定在离京之前闹点事,恶心恶心萧风。闹事的地点选来选去,最后确定为春燕楼。
因为两人都认为,萧风这只变态狐狸守着鸡窝,一定有很多相好的,去那里闹事,报复的快乐会加倍!
另外如果去醉仙楼等地闹事,万一闹大了也不好,毕竟那都是良民。
但春燕楼是青楼,里面都是卖身的女子,真闹出事儿来官府也不会怎么样。
于是,两人就才此时此刻,与萧风在春燕楼相遇了。徽王冷笑着看着萧风,等他先出招。
萧风看了看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就算青楼护院不认识徽王,冲撞了你,挨打算活该。
张天赐的仆从不认识徽王,挨打也算活该。可水姑娘身为妈妈,又是赎过身的,她不肯陪王爷,有何不对吗?”
徽王冷笑道:“赎身又如何?她又没上岸!本王就是调戏她了,你又能给本王定什么罪呢?
调戏青楼女子,这也算罪名吗,哈哈哈哈哈!”
萧风看向燕娘护着的女子,愣了一下:“范杨氏,原来水仙就是你啊。”
范杨氏和丈夫扶起公公婆婆,冲萧风福了一福:“萧大人,正是小女子。朝廷发放的止水丹,我吃了。
从前几天开始,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已经不再有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了,因此和水姑娘说了,今天上岸。
姐妹们请我吃了酒,公公婆婆和丈夫来接我回家,以后就好好过日子了。可没想到被王爷撞见了……”
徽王哈哈大笑:“上岸干什么?本王御女无数,一眼就看出你是天生的贱货,没有男人骑跨就活不下去。
要我说你还是留在青楼里,或者跟本王走,本王保证你吃香喝辣,而且肯定上下都吃得饱!
看你男人那副病恹恹的穷酸样子,就知道你的日子过得不咋样,以后肯定既吃不饱,也吃不好!”
萧风冷冷的说:“就算水姑娘还没上岸,但这范杨氏却已经上岸了。王爷这是要强抢民女吗?”
徽王饶有兴趣的看着萧风:“我又没抢到她,最多算是调戏民女吧。何况她是在青楼里,本王这也算是个误会吧。
因为误会,在青楼里调戏民女,这个罪名,对本王来说,屁都不是,随便你告去。”
萧风冷冷的看着徽王:“看来王爷这次果然是冲着我来的。别的王爷见了我都躲得远远的,王爷好胆量。”
徽王嘲讽地看着萧风:“他们怕你,我不怕!你帮万岁修道,我也帮万岁修道。
你是文玄真人,我被封为忠孝真人。你是天师,我是王爷。
你这天师犯了罪责,可没有什么赦免的特权。我这王爷犯了罪责,却有赦免的特权。所以我为什么要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