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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其八 左翼的好处(第1页)

“举枪,射击!”

操场上响起一阵阵的烟雾,君士坦丁堡西墙军事要塞的新兵们,生疏的扣响扳机后,拿起通条开始装填下一发。

最新式的步枪已经替换为了击发式步枪,编号为大武三年式步枪。

由本世纪初陈瑞道士意外研制出的雷酸汞,因其易燃的特性而得到联合军令部的青睐。最早雷酸汞取代的只是燧发枪上的燧石,提高燃烧点火的成功率。因其更易燃的特性而被安置在一个小瓶子里,又叫香水瓶击发步枪。

大概在20年前,一个皇室出身的军事工程师意外的发现,其实火枪根本不需要额外的引火药和药室,只需要把击针放在枪管后方,将雷酸汞放在纸壳子弹的尾端,就能改良为全新的击发式步枪。

不过许多内部军事人员也都知道,这不像是意外发明,而是从郑诛和时期留下的浩如烟海的卷宗里,刨出来的一种古早雷汞底火步枪设计方案。

在这一设计方案下,前装、雷汞底火、击发式这三个形制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新的设计规格。无论是长枪还是短枪,乃至于随军野战炮,都随着底火的改良而产生重大设计变革。尤其是野战炮和海军舰炮,已经完全放弃了过去的实心炮弹方案,而更改为一炮点燃对面船壳或房屋的雷汞底火开花弹。

在如今钢铁产量百倍于前的境况下,木钢制式的步枪造价仍然低廉,最低不到半两就可以拿下。

而边疆民族的男丁,价格同样低廉。

相比起一年到头没几毛钱收入的山区农民,最低5银两一年丙等营,平常10银两一年的乙等营,都是参军报国,提高收入,跨越阶层的好去处。

西京控制的六个军、四十万军队,除去主要担任军官和负责炮兵与火车的汉人之外,大量士兵都来自山区的塞尔维亚、克罗地亚、瓦拉吉亚、阿尔巴尼亚等山地民族,以及波兰人、和从俄罗斯逃过来的逃跑农奴的后代。

主要都是便宜皮实的斯拉夫人。

另外的骑兵师,则由接受了鞑靼中国论的各部鞑靼人和突厥人,以及少量哥萨克人组成。在此之外,克里米亚汗国、土尔扈特汗国和两哥萨克国,都有自己的省级武装部队。

新兵们进行完早上的射击训练后,正准备去吃饭便被教官截停,拿起皮鞭劈头盖脸的乱打:

“干什么?以为子弹很便宜吗?现在开始训练清洁你的枪管!枪管里但凡有一点灰尘,洗一个月厕所。”

本以为在军营里要经受火的考验,来了才知道就像进入了洗衣服,什么都要洗。

洗被褥、洗衣服、洗袜子、洗内裤、洗厕所,擦枪擦鞋、擦帽徽、擦肩章,每天就像一个人形清洁机器一样这里洗来擦去。白天如此,晚上还要上军学,进行过汉语教育、军事启蒙和国家历史。

每一天,每一日,第一年参军的新兵在如此死去活来的灌输中,很快就掌握了汉语,并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个中国人。

对此,在赛奥多西城墙上俯视着这一切的李泰容,对旁边的武约宁发出感慨:

“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参军的工资高,可以养活一家人。如果军费开支低,国家统治可能就不稳了。”

军队和科技界、工商业界的关系极其紧密。工商业主支持军队以剑为犁,获得属于自己的耕地和工业品,回馈军队以报偿,借此保障,军队也能蓄养军士,建立属于自己的军事藩镇。

而以这两个载体传播的文化,则随之也传播四方。

武约宁并不觉得李泰容的感慨合适,她刚硬的指出李泰容的错误:

“作为举世最强之国,万世太平大道的传承者,我们的目标是建立寰宇和平的未来。怎么能长戚戚于钱财的长短呢?”

但她其实说的是假大空的政治宣传。

对实以虚,对虚以实。

李泰容很赞赏武约宁这种在钢铁般的精神之外,曲折迂回的柔软话术。

她有潜质担任波兰军务之外更多的未来。

“身为帝国的勋贵,你可以在西京大学准备进修,同时在西京参谋部里担任职务了。”他决定把这个女人留在西京,作为自己的后继者之一来培育。

而就在一墙之隔的军营外,那些找不到工作,也不想被政府迁移到东欧铁路沿线耕垦的流民,仍然的慢慢的增多。

对此,尖锐的批评者,譬如墨社、农社等左翼组织,已经连篇累牍的抨击过无数次了。

他们认为如此下去,总是回避开主要矛盾,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郑诛和这个国家的帝国主义扩张,要将被卷入的地区吞没挤碎,嚼的连骨头渣都不剩。如果是非洲的黑叔叔倒也好了,因为帝国对他们根本没兴趣,就连移民都不会和黑叔叔住在一起。在非洲,一个地区正在现代化的修铁路,隔壁的黑叔叔还在砍香蕉打猎,都是很正常的事。

然而在巴尔干、匈牙利,在与欧洲小强们的边境前线,每个帝国的军府设立,都意味着旧居民的利益被侵夺一寸。资本主义的纺织机和冶铁高炉淹没他们的生活,来往于边境与稀少平原的蒸汽火车对他们来说除了意味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之外,还意味着无尽的债务与社会地位的下降。

所以可以很清晰的看得出来,如墨社、农社等组织,他们的核心诉求不是完全的停战、停止压榨和敛取。

而是考虑到民族冲突、阶级对立,要求政府采取更宽和的立场,尊重无法解决问题的现状,找到解决问题的新道路。

如果用现代的眼光来看,这分明是右翼和极右翼的不同。

但在还没有马克斯与恩格斯,没有共产主义运动的全球殖民时代里,这群右翼分子已经是社会良心了。他们搞汉学教育,走民间传播路线,事实上充当着右翼先锋的客观作用。他们和政府唯一的区别,就是真心觉得自己在建设世界大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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