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谁也没敢附和,即便是曾依附宰相大人的那些人,也是再三思量。
襄王与王妃速来恩爱有加,如今就算被贬,是杀无赦也好,眼观众多皇子中,也只有襄王能成为日后的储君,要是这个时候说错了话,难免让人日后记恨。
是以,年大人一开口,开口说的人并不多,而是静观其变。
“年爱卿的意思是?”
“依微臣看来,清国候之女定是知晓宗人府对侯爷以及苏家人动刑,于是有所不满,杀害我朝将军也并无不可能。”
这睁眼说瞎话,光明正大的诬陷,年大人胆子是不小。
自然也有人看不过去,连忙拱手道。“年大人此言差矣,当初上城夺回,也是清国候之女暗中相助,带领兵将潜入上城,又出谋划策将别国将士劝离淮国,此等为天下百姓,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又岂会是你口中所言之人?”
说话的大臣乃是两国开战过后,晋升将军职位的傅家俊,傅家只是一方大户人家,傅家俊从军也是个有勇有谋的人物。
从军多年,却一直没有出路。
在大战过后,也与苏墨凡结交成为拜把子的兄弟,如今在朝堂之上,苏墨凡早早的嘱咐过他不可意气用事。
于情于理,作为一个兄弟也好,一个同僚也罢,年大人公然这般肆无忌惮的诬陷好人,他岂能坐视不理。
“傅将军何来此言?上城夺回,乃是千千万万的淮国将士用鲜血夺回,你的意思是,我淮国依靠一个女子才稳住了大局?”
年大人瞬时将枪口转向了傅家俊,此话被人曲解的厉害。
作为一个武将,巧舌论辩本就不是所长,年大人可是文臣,论道理,他可不低于清国候。
论计谋,比起一个忠臣心思更为细腻。
此时,傅家俊又岂是年大人的对手,一番话下来也被噎了话。
承安帝高高在上,见殿中争论不休,沉声道。“此事就交给年大人去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圣上,此事蹊跷颇多,庞将军也是末将的恩师,臣斗胆请圣上恩典,允准臣与年大人一同查此事。”傅家俊可不想再让这事出了差错。
年大人本就有意要将此事诬陷王妃所为,若让他在暗中动了手脚,事情一旦笃定,再有三皇子丧命在先,清国候即便是个忠臣,也当被人诬陷成了奸臣。
“臣以为傅将军言之有理,对于恩师之死彻查此事捉拿真凶为主要,请圣上恩准。”
有了头一个开口的大臣,后面的大臣也纷纷开了口。
承安帝点了点头应下了此事。
下朝后,年大人看着傅将军,面上带着讥笑。“你以为,就凭你还能与本官对抗?”
傅将军听了这话,面色一黑。“只要有我傅家俊在一日,你便不得陷害王妃。”
“看你这大义凛然的模样,本官劝你还是为傅家一大家子考虑考虑,别到时候跟清国候府一样,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年大人大笑一声迈着步子离了去,傅家俊站在原地,自然是将这话听了进去。
北冥涯在御书房跪了两天两夜,承安帝眼不见心不烦,索性让人将折子都送去了清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