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主……”
若是苏倾言见到天山门的门主,自当哑然一番。
此人不是别人,而是顾昊辰。
顾昊辰真正的名字,叫天辰,苏倾言见到的便是他的本尊,只是身份捏造罢了。没想到,那日竟会遇到她。
“天山门几百年一下山的规矩,乃是两百年前被人所改。”
天辰点了姚筠的穴道,从她体内引出了母蛊,活母蛊一出来不过是挣扎一番便死在了他掌心中。“天下盛世才是众望所归,挑起战乱不是天山门该做的,你今日能留下一条命也算是幸事。”
姚筠听了这话,心里十分不甘。“门主,姚筠已有了红尘之情,还望门主成全。”
“即便我将你伤势医治好,你也无法如常人行走,四肢被废,你所为红尘之情可还有意义?”
天辰言尽于此,随后便将人带离了北楼国赶回天山。
姚筠体内的母蛊一死,远在淮国的宰相大人忽然发病,七孔流血,五脏六腑被吞噬粉碎。
太医院人个个束手无策,不过第二日便传出了死讯。
这一事在众人的意料之外,就连承安帝都讶然不已。
宰相本就是心头大患,冰妃和三皇子如同被人打了当头一棒,宰相一死,他们最大的依靠也就没了。
朝中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尤其是当初个个依附宰相的臣子。
“母妃,这该怎么办,舅舅死了。”
三皇子恐慌,此事不简单,立刻赶来与冰妃商议。
冰妃面如菜色。“你舅舅一死,这就成了咱们母子的难题,朝中大臣定也乱了心了,你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巩固住这些大臣的心思。”
有人着急有人高兴。
对付宰相不废心思,人便死了,清国候和承安帝也算松了一口气,每日朝堂之上,宰相为首谨言立储君一事已让承安帝耿耿于怀。
“你可查了此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承安帝还不知是何人所谓,也让清国候去查了一番。
“回禀圣上,老臣已让人查过,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倒不失为是一件好事。”鬼医君无双已是说了此事,但,关于阴术蛊术之事,还是不要对外张扬为好,免得日后引起大乱。
“所言极是,冥涯那边传来捷报青丘国粮草一事上有所局促,眼下正是开战的好时机,只是兵力不够,只等北楼那边传回消息才可。”
清国候微微颔首,细想一番,不觉道。“圣上,咱们与其找北楼借兵,倒不如找临近的吴国借兵。”
“吴国人不识得水性,青丘将主意打在北楼,咱们也去找北楼,北楼万一来个两面三针,以北楼众人普遍会水性而言,青丘破不了咱们北城,绕道以北而行过水关,也是个威胁。”
这话的确在理,可承安帝想到吴国君王虽是贤君,也是以百姓为重,想让吴国出兵,无疑是件难事。
君臣二人此时倒被借兵一事难住了,一面担忧北楼出尔反尔,毕竟从未来往过,也不知那边的人生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