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言用了解药之后才开始逼毒,毕竟这毒在体内太久,一时半会难以清除。
扶着女皇躺下后,苏倾言这才起身擦拭额头上的大汗,瞧着北陵欲言又止的模样,道。“三皇女有话不妨直说。”
“你究竟是何人?”
北陵并不相信苏倾言,这点她也知晓,听她如此一问倒也不意外。“既然三皇女开口一问,在下也就不再隐瞒了。”
说罢,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黄玉簪子递了过去。“三皇女可觉着这簪子眼熟的很?”
北陵不以为然的瞧了一眼苏倾言递过来的簪子,起初并未在意,可见着那枚簪子上一道裂痕之时,瞳孔一收,瞬时将簪子从苏倾言手中拿了过来,神情激动道。“这簪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先不说簪子是从哪里得来。”苏倾言抬眼看着北陵。“我想三皇女定也是早就对青丘与淮国的战事有所耳闻,二皇女身边的姚筠正是青丘那边派过来的细作,青丘看重了北陵的兵力,日后这北楼如何,即便不用我说,你应当也能预料到才是。”
听了这话,北陵半信半疑。
“若是你所言是真,我即便身为三皇女恐怕也无能为力,如今更是自身难保。”连女皇的宫殿外都被人暗中盯着,她寸步难行。
苏倾言半眯着双眸,逼近了一步,错在北陵耳边,嘴角勾着笑意,一张一合吐出的话让北陵浑身一震。
“我……”
北陵自幼就被长姐护在背后,论才学比不上长姐,论智谋比不上二姐。
更别说成为一国女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何况她也无心皇位。
苏倾言见她这般反应,无奈的耸了耸肩。“你若迟疑,到时候自己的性命难保不说,就连女皇也难逃一死,我想此番二皇女派人在外将你置于死地定是有莫大的缘故。”
北陵面带为难之色,的确是有莫大的缘故,她此番出宫是查到了长姐半年前死因之事,这才去追击凶手。
可没想到反而落入北青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葬生在宫外。
苏倾言没再开口,想要在北楼替北陵登基不是难事,擒贼先擒王,天山门的人目测也只有姚筠在这。
也不知冥涯那边如何,她可是能来得及解决北楼之事,若出了差错,便会导致淮国陷入万劫不复。
两人沉默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双眼。
因久病的缘故,睁眼半响也没缓过来,苏倾言扭头瞧了过去,眼里闪过一丝欣喜连忙替女皇把了把脉。
见脉象好转,总算放下了心。
“母皇,母皇您醒了!”北陵正思忖着苏倾言方才的话,这会看着女皇醒了,立刻凑到了床前,眼眶一红。“母皇。”
北陵女皇微微颔首,好一会后才虚弱的开口道。“陵儿,你速速去将墨笔黄绸取来。”
“墨笔?母皇要墨笔作甚,您才醒来,应当歇息才是,待身子好些了再过问别的事也可。”北陵说完这话,却见女皇猛的咳出声,又急着替她顺了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