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还嘴硬,审讯人员拧起了眉头,“还说没有,那份传真就是你亲自传过去给极易集团官方账号的,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呵。”易柒染发出一声冷笑,内心倒是有点佩服凯杰了。
居然利用那张小纸条误导她以为那就是信真集团的账号。
森冷出声,“我不认识极易集团的任何人,有什么理由帮他偷机密?我也是受害者。”
审讯人员脸色深沉,“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杀人犯会直接承认他杀人了吗?”
“那你们又有证据证明我认识极易的人了?能证明我是故意泄露的吗?还是我是被陷害的?”易柒染冷然反问,句句犀利。
被反问的审讯人员一时间呆愣住了,因为他们目前确实没有证据。
就在他们想再次审问的时候,房门却被打开了。
“你们俩别审问了,大领导亲自发话她可以走了,待会有人要见她。”
易柒染听罢,双眸眯了眯。
谁要见她?
他们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一个年长的男人拄着拐杖一步步走了进来,浑身散发着让人不敢忽视的强势气息,长了褶子的脸也掩盖不住他年轻绝壁是个大帅哥。
见着来人是个老人,易柒染拧起了眉头,没有先出声。
年长的男人坐了下来,双手握着的拐杖拄在他面前,犀利的鹰眼看向眼前的女孩。
沉声,“这么多年没见,长得倒是越发的像你母亲了。”
听到他的话,易柒染警惕眯起了双眸,“外公?”
原主记忆里并没有太多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六岁母亲去世那年才见过一面,所以刚开始她没有认出是谁。
“嗯。”季荣安点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更没有一丝跟外孙女重逢的喜悦。
易柒染冷嗤了声,嘲讽道:“您老人家怎么有空想起我这个外孙女来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季荣安并没有把她这个外孙女当一回事,导致她被父亲丢到乡下生活这么多年,他也没有一丝举动,冷漠的像个外人。
她的嘲讽季荣安自然也听出来了,脸色染上不悦,用力拄了一下拐杖,“怎么跟外公说话的?这么多年了尊老没老师教过是吗?”
“抱歉,乡下没这个条件上学呢。”她继续嘲讽着,看着他的眸底尽是冷然。
季荣安冷笑了声,“你这话是在责怪我当初狠心不顾你?”
“你也可以这么想。”易柒染没有兴趣跟他演爷慈子孝,对她不好的人,她不需要给好脸色。
况且他突然找到她,肯定是有原因。
见外孙女没有想象中的好掌控,甚至会嘲讽自己,他再次犀利眯起了眼。
毫无感情出声,“如果当年不是你母亲宁愿跟我断绝关系,都执意要嫁给你父亲,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么早死的地步,你更不至于在乡下度过,你怨不得我,要怨就怨你母亲自己造的孽。”
他的话刚说完,易柒染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没有生气的意思,淡然撩拨了一下自己的秀发,红唇微启,“说完了么?说完我就走了。”
“你!放肆!”
季荣安气的猛拄了一下拐杖,脸上染着怒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外公了?跟你妈一个德行,都是孽女。”
他活了大半辈子,在商界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唯独却治不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这挫败感让他很不爽。
易柒染冷漠扫了他一眼,“孽女?不顺从你就是孽女,现在不是皇朝,你当自己是皇帝了?”
没想到外孙女比想象中要难控制,季荣安脸色一片铁青,冰冷出声,“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跟你吵架,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