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身体的秘密还真有点多啊,可惜呢,他并不是好奇心重的人。
防御结界还能抵挡一阵,而且那些人即便冲进城主府,发现地道也得费些时间。
此时护卫背着路行雪已经走出地道,打开暗门便是一座荒芜小院,此时少有人来,然而当路行雪一行人出现在地面时,却发里长满杂草的院子里站着许多人。
为首者正是郦夫人与一名中年男子,路远站在郦夫人身后,看到路行雪果然从地道现身时,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几名护卫看到小院里这么多人,赶紧如临大敌地将路行雪护在身后。
“哼,路行雪,你果然想从秘道逃跑,要不是当年老城主告知我秘道之事,今日怕是真要让你逃走了。”郦夫人看着路行雪摇头说道,一脸痛心疾首。
“想不到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老城主泉下有知,怕是后悔将城主之位传于你。”
“大哥,你是一城之主啊,做的事不敢承认也就罢了,没想到还会丢下自己部属,临阵逃脱。”
路远也是一脸失望,好像路行雪做的事有多对不起他似的。
“哦,我做的事?我做的什么事?”路行雪生路被阻,却是没有半点为焦虑,坐在轮椅上,比在场任何一人都要更气定神闲。
路远看他这样,皱了皱眉,觉得自己这位城主大哥暴虐也就罢了,没想到还这么敢做不敢担。
郦夫人冷哼一声,挥挥手,后面人群分开,露出空地担架上的几具尸体。
尸体残缺不全,可见生前都是被虐杀而杀,更有两具尸体胸口洞开,心脏被人捏爆。
中年男子,也就是郦夫人兄长,现任郦家家主沉声说道:“路行雪,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残杀无辜者,为炼秘药保命,更是迫害不知道多少资质绝佳的天才。”
“似你这般残暴无德之人,怎配做我洗雪城城主。”
身后人群顿时一阵附和。
“对,路行雪无德无能,坐上城主之位这些年,未对洗雪城做出半点贡献,反而残害无辜百姓,杀人如麻……鬼哭涯底不知堆积了多少累累白骨,他早该死了。”
“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病秧子,如果不是看在老城主与鱼容夫人的面子上,怎么会轮得到他来做城主。”
“可惜鱼容夫人有这样的后人,怕是死都不得安生。”
这些人一个个对路行雪喊打喊杀,恨不得他死,在提起路行雪娘亲鱼容夫人时,却没人露出丝毫不敬。
而郦夫人在听到“鱼容夫人”几个字时,面上则露出一抹不自然之色,但很好地被她掩饰住了。
路行雪扫了那几具尸体一眼,其中有两人正是当初路远放走的囚徒,猜出这几人大概都是河伯所杀。
以往河伯所杀之人,都会扔去鬼哭涯,这次大概是实在心忧他的病情,杀了人后把尸体忘了,这才给人钻了空子。
路行雪虽然不在乎死不死,但这样被人找上门指着鼻子骂——他又不是脾气太好,更不是这些人爹妈,要惯着他们。
人都是双标的,所以别问对错,一切随心。
“鱼容夫人是我娘,那么关心我娘死后的生活,要不你们亲自下去探望一下?”
路行雪声音不大,透着气弱,但他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不自觉闭上了嘴,而听清他说的话后,很多人更是脸色一黑。
“至于我这城主做的怎么样,对洗雪城有没有贡献……”路行雪说到这里顿了顿,抬眼淡淡往人群扫去,很多人不敢对视躲开了视线。
哼笑一声,路行雪拖长着语调懒洋洋道:“很快你们就会知道的,只希望到那时,你们一个个都不要后悔才好。”
见路行雪轻描淡写两句话,便将一些人说得动摇起来,郦夫人心中暗恨,怕再拖下去恐生变端,朝自己兄长使了个眼色。
郦家主当下跨前一步,沉下声道:“路行雪,事到如今,你狡辩也无用,快快束手就擒。看在鱼容夫人的面子上,只要你诚心悔过,交出城主宝印,我等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呵,好大的口气,哪怕大罗金仙,没也资格说放我一条生路。”
郦家主冷哼一声,“冥顽不灵。”
说着挥手下令,让人将路行雪抓起来。
几名护卫将轮椅死死护在身后,与冲过来的人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