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衍点头,他并不清楚景帝心中打着什么主意,只是这明旨已下,他也不能抗旨不遵。
沈清晏想了半天,最后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怎会无缘无故要去庸都这么远。
“有可能。”他笑着,换了只手枕在头下:“估摸着子顾觉得我要同他一道抢你,所以在圣上面前给我穿了双小鞋。”说罢,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呸!”
一想到自己被萧恕打晕糊弄过去,她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徐衍挑眉,将身子坐直:“你俩有事?”
“我跟这个无赖混帐王八羔子能有什么事?”她甩了甩衣袖,似是想起了些什么:“你跟他自小一起玩大,你可知道他的弱点?”
徐衍摇头。
她身离开:“真没用。”沈清晏被气得不清,显然徐衍并不打算带自己离开,萧恕也躲着不见人,她只能寄希望于十一了,希望十一能快些来。
见她离开,徐衍翻身跳下。院墙下,萧恕倚墙,他正把玩着手里的玉笛,毫不掩饰自己的满心愉悦。
徐衍笃定:“你俩一定有事。”
她出不去,也见不着萧恕,终日躲在院中并不能让她觉得有所安心,锁入牢笼的感觉只让她愈发觉得憋闷。
院子里那位妇人从不言语,无论沈清晏同她讲什么,她都只是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这些日子,她将这十年之事仔细回想。
她从未在都城中过多走动,素日里只在柳府、粟云楼、徐府,还有永安寺这几处停留。
粟云楼里由余三娘掌管着,而余三娘又是柳老夫人亲自挑选,必不会有错。
永安寺内皆是出家之人,亦不会是。
而徐府,打小这般护着她,更不可能是。
剩下的,便只有柳家了。
可是,这柳家上下虽个个轻视她,算得上仇视的,只有宋晚月那一头了。
只是,这宋晚月当年是以侍女之身投入侯府为奴,虽是生得不错却无母家依靠,哪里来的人手?
那日她们所遇之人,个个身怀武艺,而宋晚月一介深宅妇人,不懂武艺。饶是沈清晏想破了头,也着实难将他们联系起来。
一个个,她都想过了,唯有这宋晚月最有可能。
又过了几日,萧恕倒是亲自来寻她了。他来,是来告诉沈清晏,白鹭已经回来了。
明德皇后的故居虽是一个最能护得住她的地方,但萧恕也知道沈清晏必不愿日日被锁在院里,被当成一只笼中之鸟。
若非无可奈何,他也不会将沈清晏困在里头。
“多谢殿下!”知晓自己可以离开,沈清晏这颗悬了多日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她的反击,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