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笑一笑,道:“这个…是你们DLFC以前的常铠总?”
“额,对的。”看来认识,想给常铠留点面子都不行了。
“桃花债,不好偿。常铠总好魅力啊。”张老板哈哈起来。
看来在张老板眼里,这还是好事?
张老板笑够了,正经问道:“梁总以前和常铠总是同事吧?”
“是,他之前是我的上级。”
“哦,那在梁总看来,常总怎么样啊?”
“他怎么样?…”梁可仔细地思考着措辞。
张老板好人做到底,叫司机开着丰田阿尔法直接将梁可送到了凤林居售楼处。梁可一下车,正好与走出来的林凤娣打了个照面。
“林总好啊。”张老板在保姆车里向她挥手。
“张总。”林凤娣亦同他打招呼。
张老板却无意多聊,没有下车,只礼貌地寒暄两句,就示意司机关门走了。
“和蓉蓉去打高尔夫球了?”林凤娣问道。
“是。”
“挺好的。”林凤娣亦未多说,上了阿旺开来的别克GL8商务车,“下个月年会的事情重要,加紧跟一下…要不你也准备准备,上台给大家表演个节目?”
“别了吧,我就在场下给大家捧场好了。”梁可推脱。
“你可以的,我很期待。我给你内定一个奖。”林凤娣笑呵呵道。
年底的最后一天,还没到下班时间,银色的大锁又挂在梁可的办公室门上。
梁可亲手将办公室门锁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一年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被锁在门外,被常铠开除,被焦虑折磨得掉了好几把头发,直到鼓起勇气给陆永亨发出一条写了删、删了写的信息,又忐忑地叩响了他和林凤娣的家门。
闭上眼睛,往事历历在目。
这一年发生了好多的事儿。有好有坏,但对她来说,好事儿居多。
至少今年的跨年夜,她不必烦躁地奔波在回S市的路途上了。
余姐邀请她晚上一起看跨年晚会。
回到民房,余姐正在备菜:“回来啦?今天这么早。”
“今天公司提早下班。”
“那好啊。你上楼去帮下周弥,我让他挂灯去了。”
“好。”
梁可沿着梯级走上天台,推开门,冬日倾斜的光线一下子照进来很远;夕阳下,是周弥架着凳子在挂彩灯。
梁可抱臂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