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脏。”
“可是我起不来了。”梁可闭上了眼睛,“我睡一会,就一会儿。”
“哎。”周弥无奈,将她从地上拖起来,扶正,拍打她身上的灰尘:“醒醒,走两步就到了。”
但她软绵绵地晃来晃去,很不好掌握。
“要不,你帮帮我吧。”
“怎么帮?”
“你真笨。就,抱上去啊。”
“不要。你是女的,你要矜持一点。”
“但…反正你是医生,医生看病人,不都是南瓜吗?一个南瓜有什么要矜持的?”
“南瓜可没有这么沉。”话是这么说,但周弥还是将她用力横抱起。速度太快,梁可向后一仰,差点没闪了老腰。
“哎哟你轻点。”
“再说就用扛的。”
“别,一会儿压着胃,该吐了。”
周弥无语地败下阵来。
梁可舒服地闭上眼睛,靠在他胸口。
他身上没肉,硬邦邦地。
“真暖和。”梁可喃喃道。
“你到底是冷还是热…”周弥话未说完,却发现梁可已经睡着了。
天亮了,梁可在熟悉的床上醒来。
驾轻就熟地把枕头上的头发捡走,梁可伸个懒腰走下床来。
“余姐早,好香啊。”梁可脸皮变得厚了。
“早呀小梁,等一会儿啊,吃酒酿鸡蛋羹。”
“好的。又麻烦您了。”梁可在餐桌边坐下,眼睛扫到沙发上折叠整齐的被子。
上回住在余姐家,叠好的是薄被。看来上回周弥晚上也在家里住,只是客气地将床让给了她。
“不麻烦!”余姐很快端着早餐上桌,见她看着沙发,笑着道:“周弥上班去了,哎,他总是早出晚归,都没人陪我吃早餐,你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余姐的儿子去了国外上大学,并不住在家里,她这个弟弟又把家当宿舍似的——也许连宿舍都不如,忙起来他就住在医院里了。
梁可心里一动,问道:“余姐,你知道附近有房子出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