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敏仪姐弟俩回了营地,路上碰到了不少打猎而归的人,基本只有零星几只小猎物,除了皇家这些人,没人能单独跑到猎场那儿要猎物,自然是碰到什么打什么。
到了营地门口,碰上了白家的队伍,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白姑姑,你终于回来了?”蓝敏仪有些高兴的下马跑过去,扶住了欲要行礼的白舒意。
今年二十八岁的白舒意,早已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和柔弱,长成了优雅从容的模样,眼神温和中带着自信。
当年她心慕秦王,可秦王选妃时为了与荣韶凌赌气,故意摆了她一道,让她成了京中贵女间的笑话,流言蜚语几乎要压垮了她。
可她并没被压垮,消沉了半个月后也就清醒了,何必为了这么个忘恩负义、有眼无珠的蠢货自苦?
自觉愧对白家的荣韶凌送来几个优秀男子的资料,只要白舒意看中了,他一定尽力促成。就连皇后都给看了两门好婚事。
不过白舒意虽想通了,但短时间内也不想涉足情爱了,更不想稀里糊涂找个看着合适的人嫁出去,这对双方都不好。所以婉拒了这几门婚事。
对此白舒哲没有反对,他又不是养不起,何必将妹妹早早嫁到婆家相夫教子,做媳妇哪有做姑娘的日子畅快?他妹妹就算一生不嫁他也能好好养着。
白老夫人虽然不太情愿,可一来拗不过儿子,二来不想逼女儿,也就由他们去了。
白家人自己明白,但外人都不知,眼见她一直不嫁,就有传言说她对秦王情根深种,不可自拔,给她恶心的够呛。
偏偏自我感觉良好的秦王也信了这个传言,在他岳父倒台后,势力受到打击的秦王就想吃回头草,有意无意的接近白舒意。
白舒意烦的不行,干脆躲了出去,在外面游历了半年才回京。
不过养在金屋中的鸟,出去飞了一圈见识过更广阔的天地,就不愿意被关着了。
自此之后,白舒意一年中倒有十个月的时间是游历在外的,给白老夫人急的不行。
但白舒哲见妹妹眼界开阔了、心胸也宽广了,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对此倒是挺支持的,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百年,怎么活不行?自己开心就好。
蓝敏仪小时候在这些世交家族中人缘儿极好,白舒意出外游历也不忘给她写信讲述沿途风景,带各地特产。
白舒哲一连生了三个都是儿子,蓝敏仪在白舒意这儿越来越受宠,两人关系越来越好。
白舒意这些年在外面也不是白逛的,她建起了自己的商队,经商赚钱,从最初的靠兄长发零用,到如今都能支援兄长的事业了。
在蓝敏仪打定主意经商赚钱后,白舒意给她出了不少主意,两人的商队通力合作、互帮互助,这钱就赚得更多了。
蓝敏仪制止了白舒意行礼的动作,不过跟在白舒意身后的众人都规规矩矩行了礼,给世子和郡主请安。
“免礼。”荣晟泽一本正经地开口,然后就双眼亮晶晶地看向白舒意,“白姑姑。”
对于这个时常给他送些新奇玩意儿的姑姑,荣晟泽也喜欢。
“半年多不见,你们姐弟俩都长高了。”白舒意笑道。
蓝敏仪的眼神却盯上了一个陌生人,这人站在白府下人前面,鹤立鸡群的样子。
三十来岁的年纪,脸上透着沧桑,却有种成熟的英俊感,眼神中透着坚毅和沉稳,仿佛经历过无数风雨。
身姿挺拔,步伐稳健,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袍,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剑,身上透着浩然正气,让人看来感觉很可靠很安心。
蓝敏仪心下了然,这就是那位借口“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赖在白姑姑身边做护卫的江湖侠士吧。
“白姑姑这是打算带人回京了?”蓝敏仪打趣道。
“去,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白舒意愤愤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只是恰好经过这儿,想到你会来,就过来和你谈笔生意的。”
蓝敏仪闻言瞟了一眼那男子,只见他面色如常,没什么特殊反应,不知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什么生意啊,还要白姑姑亲自找我谈?”
“自然是大生意,好了,改天找个机会细谈,今天晚上陛下要设晚宴,你们早点儿回去吧。”白舒意没细说,只催着她们去准备了。
刚到猎场就设晚宴,往年这是没有的,一般都是第二天正式狩猎开始后和最后一天举行晚宴。
不过也无所谓,在猎场内总是自由一些的,这晚宴也不牵扯到制度、规矩,若是陛下喜欢,天天办晚宴与民同乐也没什么,多花不了几个钱。
荣韶凌和金绾都在皇帐那儿没回来,姐弟俩回去时,蓝笛正预备派人去找她们呢。
姐弟俩换了衣服,命人带着猎物就到了晚宴所在地。
对于荣晟泽第一次狩猎的成果,金绾大加赞赏,荣韶凌扫一眼猎物的状态就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水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扫兴的话,附和着夸了两句。
他对儿子在武学上的成就早就没多少期待了,天资如此,不可强求,只要荣晟泽每日勤学苦练,不懈怠就可以了。
宴会开始时,荣晟泽等几个大一些的皇孙都献上了自己今天的收获,而弘嘉帝难得没有厚此薄彼,每人赏了一把黄金的小弓箭,当挂件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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