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静静看会儿书,她也能不知不觉靠着睡一会儿。
如今不过才七个月的身孕,她已经难以躺下,晚上睡觉都是周身围了几床被褥,半靠半卧着勉强睡一会儿。
也没有定时的饭点儿了,宋姑姑和柏溪几个,会时不时端些吃得来,伺候她吃两口。
总之一直也不觉得饿,嘴上吃得很闲散,又不会撑着,是最舒适的状态。
这天晚上,席盈从外面回来,拎了西洋蛋糕给她。
柏溪切了一块,端给姰暖尝尝。
席盈就坐在一旁神神秘秘地开口:
“四表嫂,你猜我之前在歌舞厅,看见谁了?”
姰暖掀睫看她,笑问:
“你又去歌舞厅了?”
席盈撇撇嘴。
她现在没事就往歌舞厅跑,堵陈老板,就等着那个神出鬼没的箫宜人出现。
不过自从陈老板上次拒绝了箫宜人重回歌舞厅,箫宜人就再也没来过。
席盈抱着臂,自顾自说话,“最近那边在捧一个新歌星,还挺热闹的,先前那个叫艳虹的,不是因为胡二爷的死得罪了刀头堂的人?陈老板为了避祸,就把她撵出自己的歌舞厅,安排给送去港城了吗?也算给刀头堂一个交代。”
“这事儿还是项冲给办的,他现在又是楼歆的丈夫,刀头堂卖他面子,不计较胡二爷那件事了,也就没再继续为难歌舞厅。”
“我今儿去找楼歆,正巧遇上罢了。”
姰暖随口问,“什么事?”
席盈立时睁圆了眼,“我看见江川跟薛家的少爷在一起,还有几个权贵子弟,他们要上楼打牌,那个小歌星挽着江川的手。”
姰暖端着蛋糕碟子的手顿了下,抬眼看她:
“你去多事了?”
席盈撇嘴,“看不过眼,讽刺了两句而已。”
姰暖无奈。
席盈不收敛,反而还骂江川:
“真不是个东西,孩子才刚满月,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想不想过五表嫂?”
姰暖将手里蛋糕递给柏溪,柔声训她:
“看不过眼,就找别的机会提点他,或是跟楼歆和陈老板说一声,劝告那个小歌星一番,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江川下不来台,就不怕他也当场给你难堪?”
见席盈噘嘴,姰暖叹了口气:
“家里人的事,不要在外面闹出丑,江川如今在军政府有人扶持了,不是原先那个手无权势的公子哥儿,你以后别跟他起冲突。”
“何况,杜审是四爷的人,若因你跟江川在外面闹脸子,有多事的人在外面捏造兄弟俩不合的风声,大帅又要恼火,很麻烦。”
柏溪听着,补充一句:
“夫人的意思是,江川在外面拈花惹草,大帅不会怪罪,可若因此掀起兄弟不合的谣言,大帅恼火要揪人出气,会寻到你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