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叫柏溪拿去毁尸灭迹。”
姰暖忍俊不禁,被他抱起来,靠在他肩头笑。
等两人重新躺进被窝里,江四爷搂了她在怀里,亲了又亲,极其厮磨黏腻。
姰暖松敞的睡裙衣襟很快又被他揉乱。
她忙抬手推了男人一把,细声嗔怪。
“太过分了,要么冷落人,要么折腾人,话都让你说了,事情你一件没少做…”
不是被伺候舒服了,她都差点忘了跟他算账。
于是酸溜溜说,“谁说的要分房睡?”
江四爷早料到她会提这茬。
他搂着人轻轻抵额,开口时嗓音沉柔,唇瓣时不时擦过她的。
“爷自己打脸,简直太高看自己,日后再也不犯这种错,暖暖原谅爷,嗯?”
姰暖嘴上说的埋怨,但他一放低姿态,心里就开始甜的冒泡儿。
她委屈拿娇,“我都伤心死了,四爷这么久不回来,我日盼夜盼,您还冷落我…”
“是爷不对,爷当时气昏头了。”
江四爷认错,又借机训她,“你也是,日后再不许做伤害自己身子的事,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可以叫别人帮你去,何至于非得用自己的身子做苦肉计?”
“爷说一句,你记住,你这身子是爷的,从头发丝到脚趾,谁都无权伤害,听见了?”
姰暖嘴角压不住往上翘,眼梢笑意也扬起来,软乎乎答应。
“听见了~”
江四爷薄唇浅勾,握住她小手按在胸口。
“心疼,给揉揉。”
姰暖乖乖巧巧,给他揉心口。www。
被灌了满心满嘴的蜜,甜的她忘了再跟他‘算账。’
——
翌日日上三竿,柏溪一直没下楼端早膳。
荣妈奉命给送上来,就瞧见里屋门关着。
她将托盘放在外室茶几上,眼睛看向柏溪。
柏溪声量放轻,“四爷昨晚回来,还没起。”
荣妈了悟,随即点点头,又看了桌上饭菜。
“那这不够吃,我再去端点儿来。”
又交代柏溪,“九点多钟,该唤醒了,四夫人在养身子,可不能饿着肚子。”
至于四爷,迁就四夫人一些也是应该。
同为女人,自打姰暖落了胎,大帅夫人心疼死了,简直把姰暖疼到心窝里。
连带她身边伺候的这些人,也知道四夫人如今最娇贵。
家里除了小少爷,任何人都得排在她后面。
以至于江四爷许久不回来,荣妈都下意识把这位自来最矜贵的‘太子爷’,也排到了姰暖后头。
柏溪试探着去叩门,站在房门外低声说。
“四爷,夫人,用膳了。”
屋里头,江四爷早醒了,只不过姰暖还在睡。
他起身穿戴好衣物,拉开房门,一边系着纽扣一边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