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样随意的,一身儿柔顺宽敞的裙裳,行走款款间都能看出玲珑娉婷的韵味。
生的冰肌玉骨,眉目昳丽,眼波似艳阳下的秋水潋滟,粉面含春的小脸儿,说她清姿濯濯,可明眸流转间,又不知怎么丝丝柔媚掩不住。
这身段儿气韵,不太清白,又不太媚艳。
真是女人。
天底下女人这么多的,怎么偏她就把别人比得不像女人了…
全福夫人好容易憋住八卦心思,心不在焉地将喜床铺完了。
等荣妈带她出来告辞。
江四爷正抬手,以拇指蹭掉姰暖唇角的米粒,深黑眼里噙着柔和笑意。
“饿坏了你,吃那么急?喝口汤。”
他亲自挽袖子,替姰暖盛了碗汤,还要端着喂到她嘴边。
荣妈简直没眼看,连忙提醒。
“四爷,喜床铺好了。”
江四爷眼皮子都没抬,只淡淡嗯了一声,执意舀了一勺汤,亲自喂姰暖喝。
姰暖有点尴尬,偏头躲开,小声嗔他。
“…不喝。”www。
“爷都亲自喂,不给面子?”
姰暖无语,只能敷衍地抿了一口。
“嗓子还疼不疼?再喝一点。”
姰暖耳尖儿发烫,干脆一把接过汤碗,端着闷头干了。
江四爷面上掠过丝无奈,只得放下手里汤勺。
“慢点儿,再呛着你。”
荣妈,“……”
全福夫人,“……”
偏头瞧见她们还杵着,挑眉看了眼柏溪。
柏溪意会,连忙上前送全福夫人离开。
荣妈也不好再留,紧跟着出去,又从兜里掏出一早准备的红封,塞进全福夫人手里。
“您辛苦,夫人叫准备的心意,图个吉利。”
全福夫人一脸喜色,连忙说了几句吉祥话。
荣妈和柏溪一起将她送出私馆。
齐齐舒了口气,
正要转身回去,瞧见远远驶来一辆洋车。
守在私馆外的卫兵一眼认出来,正要转身进去通禀项冲,问要不要放行。
柏溪抬手拦住他,“我去禀四爷。”
柏溪快步进屋,上楼,立在卧房门外禀话。
“四爷,傅军长到访。”
江四爷眉梢微挑,“放进来。”
柏溪转身下楼去传话。
他不疾不徐站起身,掸了掸军裤膝头褶皱,眉眼噙笑,微微弯腰,在姰暖额心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