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向他跑去,一头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江四爷脖颈。
“四爷…四爷…”
“哭什么!爷来接你,还哭?”
江四爷手臂用力搂了搂她,有低头在她面上重重亲了一口,胸膛里震颤出笑声,开口时语气里掩不住畅快。
“出息,这么多人守着你,还怕成这样?是不瘦了?好好让爷看看…”
姰暖被他一手搂着,带进走廊便一间车厢。
车厢门‘哐’地一声拉上。
她哭声还哽在喉咙里,就被男人抵在门板上,有力的大手扣住她下巴微微抬起,灼烫的吻铺天盖地侵略她唇舌。
他实在太脏,凌乱的头发上都还有沙土。
身上都是硝烟和尘土的味道。
脸上花里胡哨看不清本来面貌。
活像个遭了难得流浪汉。
但姰暖却半点儿不嫌弃,甚至紧紧环着他脖颈,热烈回吻。
两人唇舌交织,呼吸粗重沉乱,胸腔里急促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然而,姰暖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
谁知,江四爷突然按着她,低低哑哑笑起来。
姰暖神绪混沌,满眼迷离,不解的看着他。
“别急。”
江四爷眉梢眼尾笑意满溢,大手拢住小姑娘雪白面颊,在她红润唇珠上吻了吻,清懒笑喃。
“爷得洗洗,半个多月没洗,都馊了,不好给你。”
姰暖怔怔然与他对视,鸦羽似的眼睫颤了颤,轻吸鼻翼,细声哽咽掩不住委屈。
“我担心死了,我想死四爷…”
“嘘嘘~”
江四爷闷声笑着,搂紧怀里人啄吻低哄,“知道,爷知道,不急,先跟爷回去。”
他在小姑娘粉嫩桃腮上轻咬一口,耳鬓厮磨,声腔暗哑暧昧。
“等回去,爷好好疼你,嗯?”
何止姰暖想他?
他又何尝不是魂牵梦萦的惦记这玉人儿,想的浑身都疼。
两人在车厢里磨蹭片刻。
出来时,列车上以及外头,已经没什么人。
自车上下来,却是见着汪恒正给两个灰头土脸的人递烟,正是项冲和杜审。
往日里最是白净秀隽的杜二爷,这会儿也毫无形象可言。
他指尖夹着的烟尚未点燃,瘦高身形斜立,余光睨着江四爷嗤笑戏谑。
“真累成孙子了?这么快就完事儿…”
嘴还是一如既往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