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连忙上前扶她,语气小心翼翼,“夫人不等午歇醒后…”
“不了,我睡不着。”
回到房间,姰暖也没睡,只坐在床边看着窗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思绪雾蒙蒙的,静静坐到了一点多钟。
九儿去请了稳婆过来。
两个稳婆摸了她的肚子和胎位,又一起搀扶着她,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时不时还蹲一会儿。
姰暖说屋里憋得慌,几人便到走廊里溜达。
她背上微微发汗,肚皮又有点紧,想起来先前在屋里也这样,就跟稳婆说了。
一个稳婆喜道,“那是快要发作了,应该就这两三天,您还是多走动着,会快一些。”
姰暖浅浅弯唇,“那我心里有准备了,就是为什么,肚皮皱紧,我就有点喘不上气。”
另一个就说,“小姐怀得向上,吃不下和偶尔喘不过气,是正常的,不要怕,我们都看着,一切都好。”
姰暖点点头,抚着肚子轻叹,眉眼柔和。
“快点发作吧,给我个痛快,这样我都好几天没睡踏实,四爷也跟着提心吊胆。”
嘴巧的稳婆笑,“四爷心疼小姐,小少爷也会心疼小姐,一定很听话就出来。”
姰暖笑了笑,走到楼梯口,听见下头有脚步声和说话声。
她面上笑意微敛,一手扶着腰轻声道,“回房吧,我发汗了,累。”
“唉。”
两个稳婆连忙扶她回去。
江四爷进了屋,径直推开里屋房门,却只见到柏溪坐在沙发上。
他解开军装领扣,“夫人呢?”
柏溪见他进来便站起身,“夫人发了汗,在沐浴。”
江四爷就蹙眉扫她一眼,“你让她一个人沐浴?”
不等柏溪说话,他便大步走向盥洗室,推门却发现门反锁着,只能曲指叩门,“暖暖?洗好吗?”
姰暖正自己穿睡裙,听见他略低沉的语声,抿抿唇回了句。
“等等。”
江四爷暗松口气,一手撑在胯骨侧,耐心叮嘱她,“你走慢点开门,爷等着。”
柏溪见状,便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江四爷立在盥洗室外,解了腰间皮带,褪下军装,盥洗室的门便自内打开。
姰暖穿着宽敞的天丝白齐膝睡裙,一头乌黑长发高盘在脑后,两缕微曲凌乱贴在她雪白的颈项侧,面颊和耳廓都被温水蕴得微红,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也似水汽熏蒸过般明润。
江四爷只看她一眼,整个人都温柔下来,伸手扶揽住她,“你不要一个人沐浴,爷白伺候你这么些天,你自己不长心?”
姰暖由他扶着,却弯了弯唇,没说话。
江四爷又看她一眼,将人扶坐在床边坐好,这才将搭在臂弯里的军装和皮带搭在床帏罗马柱上,又立在姰暖腿边脱白衬衣,踢了军靴。www。
他嘴里还骂,“柏溪是木头,你说一她做一,你自己要知道安排妥帖,她万一想不到,你出了差错,爷要人拿命抵,你能护住她?”
说得很严重的样子。
她不过是自己沐了个浴而已。
姰暖不说话,掀起眼睫静静看他。
江四爷很快脱得只剩一条亵裤,对上她粉面桃腮的莲瓣脸,忍不住笑着,握住她纤细颈子,俯身凑过来想亲她。
姰暖却眼疾手快地抬手捂住他嘴,还微微偏过脸。
“四爷喝酒,不要亲我,我不喜欢。”
江四爷维持着一手握在她颈侧,微微低身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