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不惊的话语下带着些剑拔弩张的气息,静得有一刻傅宁榕还以为跟谢凛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窗户外面刮起了一阵寒风,冷风飒飒,枯枝碎叶被卷得飞起又落下。
她退一步。
谢渝就进一步。
步步紧逼。
直到退到最边缘的展柜上,再也无处可退。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了,外面如何萧瑟都和他们无关。
“我无理取闹?”谢渝终于迫近,在傅宁榕出声的间隙展臂将她束住,“什么叫我摆了明的无理取闹?我还没说……”
他思忖着,到底还是没有把话彻底挑明。
谢渝衣服料子柔软、又很轻薄。
那种成年男人的深邃感在他身上得到了一种很完美的印证。
尺寸完全是按照他的身材来裁剪的,衬得他肩更宽腰更窄,还能隐约看出来西装裤胯间撑起的弧度。
扑面而来的,是男人身上浓重的荷尔蒙气息。
这种气息的侵袭感很强,原本自己身上的气息立马被他所覆盖。
傅宁榕也明显意识到了,她想避开,却被谢渝用膝盖分开,一条腿顶过去,牢牢钉住在展柜上。
虎口慢慢收紧,他的拇指按在傅宁榕后颈上摩挲,指尖感受着她脉搏的一下下跳动,
头还没别过去一半,下巴就被掰着被迫直视,谢渝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离得太近了。
甚至能看清彼此脸上细小的绒毛。
男人微微张着口,盯着傅宁榕的脸一点一点离她更近,唇瓣开开合合,短短几个字像是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来:“行?傅宁榕,你行啊!”
血液在燃烧。
胸腔中像沾满了烈焰。
指腹情不自禁触上她的唇瓣。
他知道自己在生气。
气她跟谢凛单独出去,气她和别人合起伙来一起骗他,可定定地看着傅宁榕的那张脸,他突然又不知道在气什么了。
当下一刻没有什么别的念头。
谢渝只觉得,她的唇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