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苏先生做的事臭。”
傅宴沉走到茶桌前坐了下来,将腕表摘下后卷起了衬衫的袖口,那线条分明的小臂在灯光的映照下让人移不开眼。
“我倒没想到,我没去找你算账,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听着傅宴沉所说的这些话,苏京肆只是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为什么不去找我算账?”男人挑弄着那些名贵的茶叶,随后抬起了他那厌世的双眸看着面前的人。“傅宴沉,你踏入西北,我便可以让你连怎么死都都不知道。”
几秒后,苏京肆又问。
“所以、你怕了?”
“呵……”傅宴沉抬了抬手中的茶杯,“希望我把西北端了那天,你会像现在一样猖狂。”
“蠢货。”
说完那些话,傅宴沉还不忘骂苏京肆一句。
“你骂我?”苏京肆将手中的茶盏拍碎,可还没等他发火傅宴沉便将文件夹扔给了他。
苏京肆眼底是十足的疑惑与焦急,他连忙将文件夹打开细细翻看着。
“倒也不错,凛队给人办事的价钱又翻了几倍。”傅宴沉冷笑了一声,“但我的钱,没那么好赚。”
“蠢?”苏京肆将文件夹扔了回去,“我不这样做,你会见我么?”
“花八千万见你一面。”苏京肆捻着茶叶,看着傅宴沉的眼睛说。“傅宴沉,你好大的脸面啊?”
“大可不必。”傅宴沉眼底带着认真的说,“我欠苏家的,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这些年你有把事情放在心上吗!”苏京肆对此冷哼一声继续说,“我父亲死不瞑目……是因为我妹!”
“我妹四岁,替你们傅家卖了命!”苏京肆愤怒的掀了桌子,“多年来你连样子都不想装了,心安理得的娶了别的女人!”
“我有派人找苏京晚。”傅宴沉眼睫下垂,他语气淡漠如平常。“境外那些人我亲自盘问过,但事情过去太多年了。”
“我说过,无论苏家要什么补偿,我都满足。”
“傅宴沉!你觉得苏家缺钱吗!”苏京肆伸手拉住了傅宴沉的西服外套,“还是你觉得我苏京肆只是来向你要钱的!”
“你想怎样。”傅宴沉的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样平淡,“难道我想苏京晚死吗!”
当年,傅宴沉十岁。
他见过很多次苏家那位小小姐,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时常穿着酒红色的公主裙。
每次去苏家,她都会跟在他后面叫他哥哥,但小孩子平衡力很不好,玩滑板车总会摔倒。
可尽管会摔倒,还是要对他笑。
“你一时风光无两。”苏京肆眼眶激动得猩红,“这些年,你从未对当年的事有半点愧疚。”
“你忘了……你结婚的那天,是晚晚替你被掠走的那天!”
“我娶妻与否,与苏京晚没有半点关系。”傅宴沉对此供认不讳。
“你忘记暖姨同你说过的话了么!”苏京肆咬牙怒吼,“你生来就是要娶京晚的!若京晚没事,你根本逃不掉!”
是的……当年,曾经有过一个极其古怪的算命者入过傅家门。
若不娶梅雪下见之女,傅家无后,前代均承牢狱之苦。
傅宴沉十岁那年雪梅之下遇见的,是苏家的小公主,苏京晚。
苏家在西北之巅几乎垄断了所有财经市场,财力富可敌国,是雪巅之中的一颗红宝石,人人羡慕。
生在那种家族的小女儿,将受尽万千宠爱。
“傅宴沉,你信命么。”
“不信。”傅宴沉推开了苏京肆,“若是信,那场车祸我便已经死了。”
“好……那我就等着看。”苏京肆嗤笑一声点头,“今日无半分悔改之意,来日天意会怎样玩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