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及帆没犹豫太久:“的确我和陈巧娘相好。”
李长博点头:“继续说。”
“那天我也来找她了。”曹及帆继续往下说,奈何嘴里灰太多,他忍不住岔开话题:“先让我起来。”
厉海纹丝不动,只看李长博。
李长博颔首允了。
“我在酒铺里买了一坛子酒。然后就过去找她——她说她丈夫那天走。”曹及帆一脸坦然:“但是我没杀人。”
“这个我自会查明。”李长博再度提醒:“你只需说清楚事情。”
曹及帆便将自己如何过去,如何和陈巧娘幽会说了一遍。也交代了自己的确藏在床下,但是他和陈巧娘办完事他就走了。
还提供一个不在场证明:那天他还要办案子。所以不可能停留太久。
李长博却没半点犹豫:“先收押。”
厉海就将曹及帆押回去。
谢双繁早就懵了,此时慢慢醒过身来,却还是满心都是糊涂:“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猜的。”李长博随口解释,脑子里想的却是付拾一。
他不知道这个小娘子,为什么会如此敏锐。
这不合常理。
谢双繁显然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怎么猜的?那酒铺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长博收回心思,耐心给谢双繁解释一遍自己猜测的根据。
“酒和肉之间,我觉得酒更有可能。故而随口诈他。没想到他就承认了。”
谢双繁无言许久,还是斟酌提醒一句:“你是长安县县令。”
作为一个县令,得稳重谨慎才对!
“我知道。”李长博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显然没明白其中的深意。
谢双繁已无力吐槽自己这个上司。
到底还是太年轻啊太年轻!
谢双繁恨铁不成钢。
李长博却叫了仵作陈老丈过来。
陈老丈颤颤巍巍的过来,一把年纪,老眼昏花,要不是徒弟扶着,他恐怕走路速度能再慢一倍。
李长博最后干脆自己动了动脚。
李长博问陈老丈:“能否根据伤口形状和痕迹来断定,凶手到底是不是曹及帆?”
陈老丈听得瞪眼睛:“怎么断定?伤口只能断定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