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婧盈又怎么会看得上平妻的名头呢?
她要的是正妻!
这平妻终归是妾氏抬上来的,说到底也是比不得正妻的。
若是不能够将董清胧拉下那个位置,还真的是让人很是不甘心的。
“好了,本王妃也不好打搅你了,你好生歇着吧。”萧王妃缓缓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宠溺的说道。
安婧盈并没有起身,而是朝她重重的磕头道了声:“恭送王妃。”
直到萧王妃走了之后,安婧盈的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那有些狰狞的伤口:“董清胧,你加注在我身上的东西,有朝一日我会双倍要回来的,你等着好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包括萧衍。”
这时,玉蝉的手中端着一碗药,还有一瓶膏药出现在门口,冷不丁的听到这话的她先是一惊,不过很快就装作什么事情没发生似得,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小姐,是时候擦药了,那女大夫可说了,若是不按时擦药的话,这脸上的红斑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好的。”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安婧盈那双好看的眼眸里闪着熊熊怒火,她是不是听到了自己方才自言自语的话了?
“奴婢刚进来,只是您在想事情也没有发觉罢了。”玉蝉有些忐忑的找了个借口随意搪塞。
安婧盈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给我擦药吧。”
“是。”玉蝉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被发现,不然自己怕是要被杀人灭口了。
只是当玉蝉缓缓地掀开那脸上的面纱,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到了。
那是一张无比狰狞的侧脸,之前给安婧盈梳妆的时候,就有隐约红肿的样子了,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并不敢问,但是现在看到这样心里若是说不狐疑,那是不可能的。
安婧盈好半响见她没有动作,冷着脸问道:“怎么很难看吗?”
“没有。”玉蝉再也不敢多看了,有些慌张的拿起那个小瓷瓶就开始倒出一些药粉,均匀的抹在了安婧盈的脸上。
“啪——!”
安婧盈的火气没有来的很大,伸出手是重重的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你是你怎么回事?”想起自己被董清胧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轻一些!”
玉蝉的眼中含着泪,默默地点了点头:“小姐,您若是觉得疼了,您说一声……”
她一个做奴婢的,也不敢去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当做自己没有听到没有看到吧,看偏偏自己又是个健全的人,把不该听的不该看的都知道了个透彻。
“好了,别哭丧着脸了。”安婧盈淡淡的说道:“赶紧走吧,莫要再来丢人现眼了。”
眼前这个安婧盈似乎是比之前的安婧盈更加的难以伺候了,玉蝉大气都不敢出的端着东西就出了门,将汤药留下之后也不关系到底是会不会吃,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最好了不然凭借着她的性格秉性,自己怕是要遭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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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谦回到房里之后越是琢磨越是觉得不太对劲,毕竟这看起来并不现实,而且那女大夫还给了抹脸的药。
据他所知,这天花是不需要用药抹脸的,那个药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大人,您要去哪?”
李谦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身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属就回来了,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副药渣:“大人,这是您要的东西,属下已经给您带来了。”
“大夫怎么说?”李谦拿起药渣放在自己的鼻尖闻了闻,这味道确实比较像是治疗天花的一种药材,可是自己也不是神仙,自然是认不全的。
那下属点了点头说:“确实是如此,这就是治疗天花的药材,只是属下不知道您这是何意。”
“等会你就知道了。”
此时院子的一角,玉蝉被几个相好的丫鬟给拉扯住了,一个劲的都在打听安婧盈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玉蝉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感到十分的不解,按理说这天花是在脸上长红斑,但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那么狰狞的伤口呢?
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呢?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啊呀,玉蝉姐姐,你倒是说说啊!这安小姐可是王妃心尖上的人,她说不准往后还会是我们的主子呢,你若是知道些什么不如直接告诉我们便是了。”其中一个丫鬟见她一直都不说话便忍不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