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马不停蹄的赶路,闲谷子父女早已疲惫不堪,董云鹤只好将他们先安置下来。
“胧儿,你吃过早饭之后也去休息吧。”苏氏给清胧盛了一碗白粥,然后把桌上的小菜往她的方向推了推,“这些小菜都是我腌制的,配粥吃非常爽口,你要是喜欢就多吃一些。”
清胧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面对苏氏的期待,她只好勉强自己吃下一些。
“小姐,是时候了。”这时候,白荷端来了一碗温水,提醒道。
清胧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个药丸子,混着温水服用了。
一抬头,她便看见了苏氏担忧的目光,“胧儿,你吃的是什么?难道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清胧摇了摇头,温声解释道,“放心吧,娘,这些不过是调理身体用的药丸子,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苏氏松了一口气,却没有真正放下心来。毕竟是药三分毒,如果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大碍的话,也不必服药。
她知道清胧怕自己担心,所以才一言概之。既然如此,她私底下问一下白荷便可,也不必强行追问到底。
吃过早饭之后,清胧并不想休息,便带着精神奕奕的果儿在附近闲逛起来,好巧不巧,竟然就在河边遇到了垂钓的董云鹤。
“爹,你今日钓到多少条鱼啦?”清胧在他身边坐下,笑眯眯地自夸道:“我钓鱼可是很有一手,要不然让我来试试,说不定今晚的晚膳就有了。”
想起第一次钓鱼,他还间接引来了一个小和尚。自西行回来,阳鱼便不知被萧衍送到了哪里,虽然时不时有消息传回来,但是他们神神秘秘的,无论她怎么问,两人都不曾透过口风。
此次离府,清胧也给阳鱼递了一个口信,只是没有详细告知自己去何处,以免被萧衍探知。
董云鹤笑着摇了摇头,“我也就是图一个乐图而已,并不是真的为钓鱼而钓鱼。你若是闲的无聊的话,等会儿随我去一个地方吧。”
清胧点了点头,“好呀!”
董云鹤便收起了鱼竿,放到了岸边一处。
清胧跟在他的身后,只见他拨开竹丛的一处,露出了一条羊肠小道,小道上铺满了鹅卵石,看出来是特意做出来的。
清胧心底难耐好奇,却见董云鹤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按耐住心底的好奇,静静的跟在对方的身后,上了山。
走了大约两盏茶的时间,一行三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清胧看到建在半山腰的一栋建筑,忍不住吃惊,“这是哪?”
“这是为父以后的依仗。”董云鹤推开了建筑屋的大门,领着清胧往里走去。
一路走过,他们还能听见不少工匠在捶捶打打的声音。
在走廊上若是有人看见董云鹤,还会连忙对他恭敬地喊,“董夫子。”
董云鹤负手颔首。
清胧满脑子的问号,实在按捺不住的好奇心几乎溢出来,最终,她跟着对方走到了一处大堂,大堂的最强端放着一张大文案,其下放着许多半米宽的桌凳。
清胧顿时然大悟,“爹,你打算在此建一个书塾吗?”
董云鹤颔首,“这便是为夫以后的资本。”
清胧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忍不住皱眉,“爹,如果你建书塾的话,的确会有许多读书人慕名而来,但是关家教书多年,你突然开书塾会不会令对方心存不满?”
“你的顾虑为父也早有打算,在半个月前,我便与对方达成了协议,决定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董云鹤道。
闻言,清胧松了一口气,“还是爹爹想事周到。”
董云鹤随处在一个座上坐下,“现在,你可有精神与为父谈一谈?”
清胧这是背着手在大堂里游荡,故作不知地问,“爹爹想谈什么?”
“自然是你与萧衍之间发生的事情。”董云鹤直接道。
清胧扭过头不敢直视父亲直白的眼神,她闷闷地道:“我与他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你竟然同意他纳妾,还从萧王府里逃出来,这可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董云鹤挑眉,“你们之间是不是产生了什么矛盾?矛盾的源头是不是那个即将进门的小妾?”
清胧沉默了一下,声音沉闷道,“爹爹睿智,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既然如此,你还问我干什么?”
“自然是想问问你的想法。”董云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