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才冷笑一声,眼睛赤红,“想装痴呆来蒙混过关?!做梦吧你!邹力延,你必须要为自己做过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邹力延,你清醒了吗?”萧衍问。
在地上翻滚的邹力延一僵。
刘秀才阴仄仄地一笑,提着剑就想再往他另一条腿上插,“如果你还没清醒的话,我可以再帮你一下!”
“我醒了!醒了!!”邹力延立马叫嚷起来。
刘秀才这才用自己的衣角擦干剑上面的血渍,双手将剑还给了李谦,“草民感谢这位大人的剑。”
“不客气!”李谦龇牙一笑,拿回剑。
刘秀才再次在大堂上跪下。
人证物证俱在,再加上昨夜邹力延为逃走甚至杀害了糟糠之妻,他根本躲不开萧衍的审查。拐带妇女、买卖幼童、贪赃枉法、枉杀无辜、强占民女……一条条罪名被敲定,邹力延当堂被判下了一个斩立决。
“你不能这样杀了我!”邹力延大喊,“我是六品官员,只有京兆尹审问之后,才能给下这样的判决!你没有资格定我的罪,更没有资格给我下判决!”
李谦派人押住邹力延。
但是对方像是疯了一样,拼命地挣扎,嘶声大叫。
“你以为回京之后还有人可以保你吗?”萧衍在堂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邹力延,眼神冰凉,“既然你想找死,那本世子就成全你。明日,本世子变回派人将你押送回京。到时候,你是有罪还是无罪,便由京兆尹本人判定吧。”
闻言,邹力延当即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哈哈哈!我就知道我不会死!我不会死的!!”
“萧世子!您不是说会为我们做主的吗!?”刘秀才却是不服这个结果,当即叫嚷了起来。
萧衍笑意意味深长,“有什么事儿等明日再说。”
“但是!”刘秀才蹙眉,虽然觉得对方是在提醒什么,但是脑海中思绪一闪而过,他没来得及抓住。
“退堂。”
扔下两个字后,萧衍离开了公堂。
第二天,邹力延便被人发现死在了大牢里,根据仵作验尸所证,他是因为大喜大悲之下,精神失常后撞墙而死。
“所以,他是被人毒死的?”清胧猜测道。
“嗯。”
清胧枕在萧衍的大腿上,仰头看他的下巴,“你怎么不严刑敲打一番,或许还能知道他牵涉了多少官员?”
借着赈灾的由头拐卖妇女、买卖幼童,这样的大事可不是一个官员便可以玩得转的。
邹力延身后,必定牵连着许许多多这样的贪官、恶官,萧衍竟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顺藤摸瓜,连根拔起?
“没那么简单。”萧衍用手指点了一下清胧的鼻子,“在我调查之前,对方就已经完全撤退出旌阳了。所以就算我严刑敲打邹力延,恐怕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与其让邹力延成为一个废棋,不如让他成为敲山震虎的钟。”
闻言,清胧恍然大悟。
……
“砰啷——!”
一个茶盏被狠狠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