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日炎炎。
谷易欢本来养得差不多的腿,因为抓奸打架,又要重新换石膏了。
昨晚来医院太晚,刚好也有空的病床,谷易欢干脆办了住院,特地跟关思行一个房。表兄弟两个一个左脚打石膏,一个右脚打石膏,还真是难兄难弟。
平时不说话会死的谷易欢今天异常的沉默,他像个僵尸一样侧躺着,四十五度望着窗外,满脸的深沉和苦恼。
他转个身。
“思行。”
关思行在看物理论文。
谷易欢坐起来,实在管不住嘴,不说出来难受:“问你个事。”
关思行嗯了声,示意他有话就说。
谷易欢酝酿了一番,开场白是:“我有一个朋友。”
关思行抬头,没打断。
谷易欢想了想怎么措辞才能简单明了:“我朋友他最好的朋友交了一个女朋友,这个女的呢,”该怎么形容,谷易欢语文不好,描述不一定准,总之他搜肠刮肚,这么描述,“她是看上去很会玩的那种人,但是我朋友的朋友不知道,还以为他女朋友是老实本分的护士。”
关思行没抬头:“温长龄怎么会玩了?”
谷易欢:“……”
为什么他身边的这些男的一个个都是不好糊弄的高智商?就很烦诶。
谷易欢不承认,面不改色地胡扯淡:“我没说是她。”
一个朋友的朋友的女朋友是护士。
这位朋友不就是谢商。
关思行懒得戳穿,配合某人:“你朋友的朋友的女朋友怎么会玩了?”
“我朋友之前在国外见过这个女的,玩游戏的时候……”谷易欢略过细节,“反正就是有点渊源,我朋友当时就觉得这是个坏女人,太会玩了。”谷易欢三两句概括完来龙去脉,主要问题来了,“你说,我朋友该不该告诉他最好的朋友?”
“告诉他什么?”
谷易欢露出纠结又担忧的表情:“告诉他别被坏女人玩弄了。”
关思行说:“四哥不会。”
谷易欢着急:“怎么不会了,你是没看到四哥那副——”不管温长龄做什么他都全盘接受全部原谅的样子。
谷易欢立马收住嘴,严肃否认:“不是四哥,四哥怎么会被玩弄呢,我说的是我朋友最好的朋友。”
关思行:“哦。”
谷易欢把话题拉回正题:“你说我该怎么办?”
关于谷易欢嘴里形容的坏女人,关思行不好评价,毕竟谷易欢的语言表达能力也就只能到那了。
关思行说:“什么也别干。”
啊?